平时人们总喜欢戴些首饰来衬托自己的气质,比如说女人们头上的发簪,耳朵上的耳坠,脖子上项链,手上的戒指,但是有一种人的脖子上却是喜欢戴着一块牌子,而且常年不离身。
这种牌子叫佛牌,佛牌的种类有很多种,有平安牌,有观音牌,有佛牌,这些牌子有一些是经过特殊制作出来的,就是在制作过程中加持了一些阴物,比如说坟场里的土,棺材钉之类的,更有可怕的说有的加入了死人遗物,有的加入骨灰,或者不是正常死亡的人,或者是一些胎婴的材料,这种佛牌制作的方式是违反了人伦,不合人道的,但是在有些佛寺,里面的高僧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做圣物,请阴佛盘,供养阴物。
阴佛牌很受欢迎,据说阴佛牌可以招桃花,捞偏财,改赌运,其实就跟养小鬼是一类的偏法门,
江南是一个做保险的业务员,江南的爷爷我们称为老江,在改革开放之初就开始做小生意,先是小打小闹,后来就在南北方之间倒卖各种紧俏物资,因此积累了不菲的身价,江南的父亲在一家国营机械厂工作,从学徒工一直做到车间主任,他爸爸是看不上他爷爷倒卖东西的生意,而他爷爷也看不上他爸爸每天泡在车间里一身臭汗,还挣不了俩钱儿的工作,父子俩性格不合,常常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迎来下岗大潮,江南他爸爸的厂子也倒闭了,宣布破产重组,江南的爸爸是技术骨干,厂子改制他也得留下来,不像大多数人那样被迫下岗,但是改制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让他心灰意冷,便萌生了去外头打拼的念头。
这个时候,江南的爷爷就和江南的爸爸说:你想不想开一个厂子自己干?我有钱,你有技术,你还认识那么多下岗的工友,他们不也正愁没事儿干吗?你把他们召集来自己干,敢不敢?
江南的爸爸一听,这有啥不敢的,那大不了赔了也不是我自个儿的钱,于是说干就干。
老姜是个精明的小老头儿,一开始他是和我哥先认识的,那当时他的厂子是装修,新盖的办公楼,就找到了我哥的店里,我哥是干装修的,老姜这个人太精明,他给的价钱能让你赚,但是让你赚不多,因为当时正是旺季,所以我哥就没答应,他没接这个活儿,因为旺季的时候,时间就是钱,当然得紧着时间干更赚钱的买卖,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淡季了,我哥也不太忙了,老姜又找来了。
老姜就相中我哥了,也打听了我哥的为人和技术人,活儿干得让人放心,给我哥一直说好话:现在也不忙了,我给的那个价格,你就干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办法推辞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反正每次给他干活儿,我哥说虽然没有肉吃但是能喝一口汤,但是有一点儿好处,老姜这个人不在时间上挑剔,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干,而且他还有一个地下酒窖,装修也是用的我哥,我哥也都是抽空去干,前前后后弄了两年才弄完。
就是这么精明小气的一个小老头儿,把钱看得如此重,但是他有一件事儿做得很让人意外,就是那年他厂里的一个工人下班回家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下班之后死在家里了,这个事情就算发生在现在,也不好说是工伤,更何况那个年代,就算是工伤,按照当时死亡的标准赔偿,也就赔个十几万就不少了,可是老姜二话没说,直接就给死亡工人家里赔了六十万,后来老姜和我哥谈保险的事儿,我哥就把老姜推荐给我,并在我们这给自己还有家人买了一些健康险和理财产品,时不时的还给我介绍了几个大客户,我和江南就是在他家一次又一次的做保险计划的过程中认识的。
江南有点儿话痨,说起话来稍微有点口吃,脸上经常会浮现一种羞涩的笑,那样的笑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一个内向的人,但是他只要打开话匣子,就是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因为他爱说话,所以我知道了他的很多事儿。
他说他爸妈的优点全遗传给他姐姐了,她姐又漂亮又能干,上学的时候学习好,工作的时候工作好,他姐就是一株优雅的牡丹花,永远都是他爸的骄傲,而他就像一株狗尾巴草,他爸都懒得瞧他,说实话,我真想当他姐夫。
江南大学考得不好,他爸让他毕业就回到厂里,从车间开始熟悉,虽然对儿子不满,但是以后这个厂子那还是要传到儿子手里的,这可是他跟他爸一辈子的心血,他希望厂子能够传下去,但是这江南毕业以后就在学校的城市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他不想回厂里,他想证明自己,但是做这个销售,他的业绩一直是不好不坏,挣的钱只能够养活自己,不过家里边每个月给经济补贴,这日子过得倒也挺滋润。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了阴佛牌,听说阴佛牌可以增加人的运势,法力强大,无所不能,他便动了心思,几经辗转,据说是在一个很有名气的佛牌商人那里请回了自己的第一块佛牌,他说每块佛牌都需要供奉相应的东西,不同的佛牌供奉的物品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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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的第一块佛牌需要供奉白酒,第一块佛牌请回来的当天晚上,他非常激动,不仅准备了上好的白酒,还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他也没有把佛牌摆在桌前供着,而是放在了桌子上,在佛牌前面也摆上了碗筷,倒满了白酒,他和佛牌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就好像朋友吃饭一样,喝着喝着,江南就和佛牌聊了起来,他就聊自己不被家人尊重,不被家人重视,聊聊现在这生活不如意,聊着聊着,他发现对面的椅子上忽然隐约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