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我——”

苏夏一时语塞，然而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即便少女智力超群，此刻也无法找出任何辩解之词，纠结半天，最终只能乖乖认错：

“我错了，元尊大人。”

“没事。”

没想到，苏天征并未表现出过多责备之意，她笑着回应：“也不是什么秘密禁地，只是些珍贵的回忆罢了，我倒也不介意与他人分享一二。”

白皙如玉的俏脸上并无丝毫愠怒之色，依旧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

苏天征的目光转向秘录相册的首页，凝视着照片中紧紧拥抱住黑发少年的金色狐狸少女，长长的睫毛低垂，双眼中流露出追忆与怀念之情。

“这张照片拍摄于我们刚刚从皇家修真学院毕业的那一天，我还记得毕业前一天晚上，我们俩为了第二天拍照时摆什么姿势争论了好长时间，甚至动起了手，打完架后累得连喘息都来不及，最后还是妥协选择了中规中矩的站立姿态……”

“就在摄影按下快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动攻击，就有了这张照片，原本还想看他被吓一跳的表情呢，结果却发现他早料到我会这么做……”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晃眼，竟然都已经过了这么多个年头了。”

见元尊大人并未生气，苏夏才松了一口气，认真聆听了一会儿，忽而又想起一事，好奇问道：“说起武帝，我记得她应该是与您、少宗主同届的吧？为什么这张毕业照里没有她，难道她没有参加毕业照的拍摄吗？”

“哦，你说素言啊？”

此刻，苏天征的黄金瞳孔骤然变得深邃起来。

莫名地，下一个间，少女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的气场陡然间降低了数个冰点，令人心头不由得一阵悚然寒栗。

面对苏夏，苏天征那无懈可击的笑容竟在某个无法捕捉的时刻凝结于面庞之上。

“未婚夫……么？”她轻声复述着这个词汇，金色瞳孔深处的阴影愈发深邃，犹如北极之寒，透出一种刺骨的冷冽之意，其中蕴含的情感错综复杂至极。

然而这抹神情仅是稍纵即逝的一瞬。

短暂的静默之后，苏天征的笑容非但未减，反而愈发明媚如春。

“没错，他们之间的牵绊深厚得足以让任何人艳羡。”她语气轻松愉悦地接话道：

“想当年，在皇家修炼学院中，我们三人同居一室时，每晚我与他的较量，都必须等到素言沉入梦境之后才能开始，否则她必定会对我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