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并无透露情感，无法揣测其背后的意图。

为何？

或许连苏斯洛夫自己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对于生存已无太多眷恋，克里姆林红旗下的落下日，灰衣神父已逝去。苏斯洛夫留世，只为挚爱的祖国。

然而，当他得知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时，生活仅剩的那点意义也烟消云散。

所以他接受军师的邀请来到南国，布下死亡困局，只是希翼看到楚离做出他当年不同的选择么？

不，苏斯洛夫自问，不。

他的尊严不允许因自身失利而莫名令另一个人去做同样不明就里的决择……过去的已经过去，哪怕楚离选对，亦毫无价值可言。

其实，他关注的并非楚离的选择。

——他所期待是什么？

——他正在等待什么？

——他的期望是什么？

或许是时间，方才能给予答案。

灰袍长者继续盯着眼前的楚离。

“做出决定了吗？”

苏斯洛夫沉声道：“龙军已受叹息壁垒拦截，你无法踏入天地之位，突破壁垒的逃避或是击败宿敌的战斗，你的选择如何？”

“龙军……被拦在叹息壁垒之外了么？”

楚离不知为何，轻声重复道。

“无疑。”

苏斯洛夫平静回应：“玄京城十里之地，唯有这三处大军能够为你铺设根基……莫非你仍有意愿闯入中枢，找寻禁军？”

他的语气淡然，仿佛只是谈论平常，因为这是绝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