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说不可,必循旧例:献楚黎于轩辕,陪受欺凌侮辱之苦,甚至拱让高位之居于那主宰之前,还极可能把自己的一生委身、以侍夏家。
无奈何奈,纵然心灰意懒,行将认败俯首的她仍不免眉心拧起,跃跃重拳再战的冲动难以遏制。
然而此刻临近的寝室,竟又令那复仇之焰悄然散逸。
“轩辕,”
轩辕啊,复杂情感漫溢在黄金双瞳,她几欲启口,终还缄默无言,默默迈步于卧室之前。
狐耳敛垂,蓬松的大尾巴也随之萎焉,透露内心的忧愁黯淡。
…为何单膝点地,不送他入至亲之手?何不共享那段三人相依相惜的幸福时刻?
往事幽幽回响耳际,如同那个白银长发动人所言。
嗨呀,她究竟选了恩仇难解的尼采,而非共患难同在轩辕之后?
若以寻常而言,何故让仇恨消弭,致使她委身仇人,又因何至重之缘?
尼采曾揣测种种,诸如那永不解除之婚约,如童年幽暗的阴霾,又或者是帝王势盛,更或她恍若第二个始皇之魅影。
隐秘之中,她不复片语,就连楚黎,与之重逢,仍未曾言明半字,至于其中之秘,也许就是...
——只为避免她晓轩辕,那年岁间的曲折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