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放下筷子,坐直身体,看向澜惜。
“你是能听懂,还是看人家漂亮?”白芷问道。
“她戴着面纱。”文墨说。
白芷冷哼:“哼,那面纱能挡住你的眼睛吗?”
“挡不住、挡不住,我在赌石坊可见识过文师叔的眼力。这么薄的面纱,绝对挡不住文师叔。”何知恩调侃道。这时候不拆台,啥时候拆?
整座酒楼,除了他们再无他人交谈,所有人都在聆听这天籁之音。
澜惜指法突然一变,似有风雷之音传出。如果刚才的琴声像是一个妇人在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那么现在则是对世道不公的抗诉。
一曲弹罢,满堂喝彩。
“荀兄,喝杯酒,压一压。”文墨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入心。
荀朗被方才这一曲,撩动了心绪,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白芷此时也在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她倒是没想起什么,只是觉得曲子太过悲凉。
一位翩翩公子,从文墨他们身后相隔两张桌的地方,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平台之上。
“在下天音山卢玉龙”
这家伙自报家门,眼神还向文墨这边瞥了一眼,表情很是得意。
何知恩眼尖,他说:“这小子往咱们这边瞥什么?天音山可以让他这么骄傲吗?”
卢玉龙说:“方才听到澜惜小姐的琴声,令卢某颇有感触。我想起了入宗门的这十几年,勤学苦练,打磨琴艺。卢某不才,想借余音楼宝地弹奏一曲,为我天音山几位即将参加宗派演武的师弟师妹们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