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顾欢喜就从容多了,甚至替她为难,这欲言又止的,是在斟酌措辞,怕再伤害到她吧?
于是,她主动提及,“师母,您是为了那桩传闻的事儿来的吧?”
曾氏立刻接话,“都是谣言,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
顾欢喜扬起嘴角,“所以,我一点没受影响,您也别着急上火,咱们生气难过,才是如了对方的意,他们啊,就是想看我痛苦崩溃,然后受不住去寻短剑,我偏不上套。”
闻言,曾氏心头不免震动,她来之前,想过顾欢喜可能会有的反应,唯独没猜到是这样的淡然处之,仿佛那些恶意的中伤,压根不值一提。
她打量着她,见她确实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的平静如水,惊诧的同时,也不由松了口气,欣慰的道,“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昨晚你师祖从宫里回来,还问过这事儿,担心你想不开,让我来开解你,这是有人针对怀义玩的卑劣手段,万万不要当真。”
顾欢喜忙请罪,“劳师祖、师母挂心……”
曾氏亲昵的拍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这不是应该的嘛,你师傅出门前,千叮万嘱,让我顾着你些,我原想着上次来赏过花后,某些人会忌惮一二,谁知,还是有不知所谓的上赶着作死,你放心吧,你师祖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就能真相大白,过后再敲打一下,绝不会有人敢拿你的名节再说事儿。”
顾欢喜又起身道谢。
“对了,苏家七少爷那儿,是个什么章程?”
她问的有些含蓄,顾欢喜回的坦荡,“七少爷派小厮来传过话,我表了下态度,让他不用自责愧疚,某些人有心找茬,鸡蛋里头也能挑出骨头来,跟他来不来顾家关系并不大,就算他没登门,恶人想拿我俩说事儿,也会人为制造出一些暧昧证据,比起我,他压力更大。”
这话,曾氏没接,心想,若不是她豁达想得开,这事儿分明对女子的压力和伤害更大,至于男人,大不了就是一桩风流债而已,被人指点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照常在外面行走,但女子呢?下场可就凄惨多了,不管是青灯伴古佛还是被圈禁在后院,都是生不如死。
她转了话题,“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就算想得开,听那些污言污语的,也是糟心,等了结后再说吧。”
顾欢喜应下,她原也没打算为了力证自己不心虚,就顶风出去到人前挑衅。
那太幼稚了。
她要等有了证据后,再大张旗鼓地去打脸,那才有趣呢。
这番话,她并未告知曾氏,潜意识的她觉得曾氏不会赞同,为了避免矛盾,还是等有了结果后,直接去问孙尚书的意见吧。
时下,女子虽聪慧,却因为各种原因,眼界受限,处理问题的思维方式跟男子差太多,所以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