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
留下买路财什么的。
谢隅飞快地在内心建了一把崭崭新新的天平,以便随时把各种人和事放上去称一称,掂量掂量,一定要绝对保证不多不少刚刚好。
谁也别欠谁。
保持平衡,大家干净。
想明白这些也就在几个念头之间。
谢隅拍拍白流云变成的破布,悄悄靠近那堆草丛,低低悬在空中,支起棍子拨开草,看见了一个面朝下的人形。
破布烂衣,看身形大概十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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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知道被胡乱砍了多少刀。
出气多进气少。
谢隅皱眉,买路钱什么的是给不出去了,得救命。
“啧,”亏了。
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谢隅放下掏丹药的手,拍了拍白流云,“溜圆,分一根破布条给他闻闻,醒过来就算了了。”
谢隅飞快地在天平上称了称。
踢一脚,换唤醒服务,谁都不亏。
白流云哼哼唧唧,“你说谁是破布条。”
谢隅:“他,我说他,烂得跟块破布似的。你把身上的药味儿散一缕醒神健脑的到他鼻子里,给他补点气,弄醒就行。”
一缕淡青色的烟缓缓盘旋,找了个离那人鼻孔最近的地缝钻了过去。
“咳咳咳!”那人很快醒转,保持趴着的姿势不停要命咳嗽。
“走!”谢隅压低声音催促白流云。
在谢隅刚刚组建的天平上,醒了就算还债了。
吃过飞升失败那么大个亏,他可不想再跟任何人有任何多余的牵扯。
谁欠谁都不行。
必须干干净净。
谢隅杯弓蛇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跶出在现代时看过的无数个拉拉扯扯的报恩还债故事,汗毛都竖起来了。
最怕老祖宗的故事里老有一套走不完的报恩流程,讲也讲不清,怎么讲都不听不听我要报恩。
麻烦死了。
没完没了。
谢隅真是避之唯恐不及,一心开溜。
这时被催促了的白流云却纹丝不动,轻声道:“不然还是把他弄晕吧。他全身筋骨都断了,不救他就只能活活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