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呢?
谢隅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最近没有了一定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怎么样的东西,哪怕是要赚船票,也并没有那些紧迫的安排和一定要怎样的计划。只是在脑子里大概有个念头和模糊的要怎么样的想法,不那么样也行那种。
生活没有了危机,没有了急迫性,日子好像就怎么过都可以了。
心也慢慢地歇了下来。
古人说望峰息心,他现在才发现那还是太刻意了点。
息心,自心开始,心不思量,不去想,就会慢慢安静下来,心和人真正得到了歇息。
“就是近些时候的事。”谢隅笑笑。
“轻松了吗?”风霄问。
“轻松了许多。”谢隅道,“现在才发现原来那些所谓的日期啊什么的,都是人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用自以为有把握的生活方式,一点一点把自己埋在无可名状的虚无中,悄无声息地死掉,挺吓人的。”
“现在好了。”风霄轻声道,“不用怕了。”
“是。”谢隅拿出三个冻着风灵花的寒冰匣子,分别推给风霄三人,“相见即是有缘,风灵花很奇妙的,你们也拿一朵做个纪念吧。”
寒冰匣子冰莹剔透,隐隐有寒气沁出。
风灵花仿佛依然还在风口,定格在刚刚舒展那一刻,透明缥缈,栩栩如生。
“真是美。”风霄道。
“美。”风凌道。
“好神奇。”游儿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有香味吗?”
“有。”谢隅道,“非常淡,要打开匣子才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