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鸢尾花盾保护的骷髅骑士立刻遭受重创,他挡在身前的左臂铠甲扭曲成麻花状,连带着左肩和左肋处也深深凹陷进去,头盔左脸颊处崩开数块缺口。
付出了惨重代价,得到的是切切实实地命中了天使长波特。这一次波特没能来得及用因果律修改自己的身体构造,足以撕裂空间的唤水剑将他的左侧蝠翼连同左手干脆利落地切断,黑色的血液从断口中喷涌而出。
彭!剧烈的冲击从两人之间迸发,双方被冲击震得分别向后疾退。
浑身铠甲满是伤痕的骸骨战马勉强站定在远方半空,骷髅骑士没有去管彻底废掉的左臂,只是用右臂举起唤水剑遥遥指向天使长波特:
“何等幸运的日子啊,贤者。神之手已然折断三根手指,你和黑暗之翼亦不能久活。”
“这一切值得吗,霸王?继续每两百一十六年一次的‘追击游戏’难道不好吗?”
远方,天使长波特张开右侧蝠翼稳住身形,他的语气依然沉稳悠长:
“看看你那副可怜的模样,肉体已经被狂神的铠甲啃食殆尽,现在就连用于固定幽体灵魂的骷髅铠甲也要崩溃消散。作为老朋友,吾可以放你一条活路,退下吧。”
“呵呵……你怕了。”
骷髅骑士,不,【霸王】加尔赛力克头一次发自内心笑出声来,骷髅面甲眼眶内的红色火光愈发强盛:
“愚蠢国王因为轻信一同建国的贤者而落得了可笑的下场,但这个已死之人猎杀无尽长夜的旅程还未结束啊!我早已有所觉悟,今天我会死,但一定会拖着你一起去死!”
托着残破的身体,伤痕累累的骷髅骑士和骸骨战马迎着远方的天使长波特冲去。
“……加尔赛力克!!”
天使长波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吼着展开右侧蝠翼向骷髅骑士飞去。
千年的宿怨,将在今日彻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