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这对母女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让墨兰勾搭永昌侯府梁家的六郎梁晗,好嫁去侯府当大娘子了。
不过明兰就算知道了,也定然不会阻拦,甚至说不得还会出上几分力,毕竟当年林噙霜对自己生母和幼弟做的那些事情,明兰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时间一日日过去,眼瞅着秋天过去,冬日来临,天气也越来越冷。
嘉佑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在十月下旬的第一个雪夜里,撒手人寰。
临终前留下遗诏,让太子即位,丧事也无须大办,至于守孝,也是以日带月,一切从简,不可影响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边境内外,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自发挂起了白皤,不少年岁稍长的百姓,跪在自家门口,朝着皇城的方向,痛哭流涕,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嘉佑帝在民间的威望。
二十七日后,冬月下旬,太子赵宗全在曹皇后和大相公韩章等一干重臣的拥护之下,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熙宁。
却不想赵宗全刚刚即位不久,广南路那边的交织、大理几国在边境派出大军压境,已然占了广南一州十余县,似是早有图谋。
赵宗全刚刚即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就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来,加之嘉佑帝刚刚身故,尚在国丧期间,底下不免闹出不少别的声音来。
远在泉州的王重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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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厚怎么看这事儿?”知州陈浚急匆匆来找王重,商量对策。
王重笑着给陈浚倒了杯茶,说道:“战事发生在广南,和咱们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是广南全部陷落了,一时半刻也打不到咱们这儿来!”
陈浚闻言却皱着眉头盯着王重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子厚,这可不像你!”
王重道:“明公觉得,大理、交趾几国,国力同我朝相比如何?”
“萤火之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陈浚道。
“既如此,那明公还担心什么?”王重笑着道。
陈浚有些担心的道:“如今我大宋四面群敌环伺,北有契丹辽人,东北有女真蛮夷,西北有西夏羌人,西有吐蕃,西南还有大理、交织等诸多小国,去岁淮西刚刚经历一场民乱,如今先帝又驾崩了,新帝初登大位,就怕其余诸国有样学样,届时只怕朝廷难以应付啊!”
王重却道:“明公所虑也不无道理,只是咱们这位新官家刚刚即位,正是要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时候,这时候有人跳出来当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杀鸡儆猴?”陈浚一愣,不自觉便点了点头。
随即却皱着眉头冷静的分析道:“交趾、大理国小力弱,兵将不多,休说我朝了,便是如今四分五裂的吐蕃,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几个小国跳了出来,想从咱们身上啃一块肉下来,只怕这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王重笑着道:“所以朝廷这次定会以雷霆之势,扫平南边的动乱,以震慑宵小!”
陈浚闻言不禁点了点头,随即道:“只是近期咱们那些往南洋去的海商们,会不会受到波及?”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王重道。
陈浚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着道:“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