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像是季老师毕业之前的棋院学生那般,对着棋力不如他们的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甚至有些人眼里只装得下与花家棋社同量级的三大棋社以及本地棋院的棋生。
至于那些久久无法成为职业棋手的成年人们啊,或许在他们眼里更多扮演的是一群废物角色。
当然,这里自然也不包括着东东。
东东有些紧张的环顾着四周,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她的假想敌。
虽然她已经接受过杨铮的五子棋,军棋特训。但是最为关键的象棋特训,杨铮却没有指导她。
她还记得在最后的那堂课上,杨铮单独把她留下下来,他什么的没有说。他只是用手指着考核院的方向,用眼神去告诉着东东,她接下来的路,得她自己慢慢走。
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眼神去埋怨这个看上去有些不负责任的助教老师,她反而心存感激。
因为这位助教老师,教会了她,人生不但有加法,还有减法。它还有着加减法剩下的平淡。
而正是这份加减法剩下的平淡,完善了这个快节奏的世界。
人可以选择平凡,但人绝对不能甘于平凡。
人生,本就是加加减减。
无愧于心,才是人间正道。
在东东紧张的环顾四周的时候,在人群中央,有个十多岁的少年郎,他盯着看似“懦弱”的东东,他嘴角露出了不属于他年纪该有的嘲笑。
“花家棋社是怎么位列华夏四大棋社的?”少年郎又看了看花家棋社那群“雄心壮志”的棋生,他的眼睛瞬间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在他身边陪同他考核的中年男人,思考了片刻无心回道:“或许是因为棋呆子?”
“哦?棋呆子?”少年郎的眼睛又有了光:“就是爷爷常说的那个被誉为是华夏百年难得一见的女象棋天才?”
“嗯,正是她。听说鹏飞少爷也去了花家棋社。”中年男人依旧也是无心说出他所知道的情报,但少年郎应该对着鹏飞少爷这四个字,有着强烈的抵触。只见他嘴角下撇的说道:“就是那个在四年前输给了南越小国的外姓人吗?这么多年来,他可一直被爷爷视为家族的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