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明显赌对了,他坐在观众席中,看着自己孙儿的第一位对手,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讥笑。
看来,华夏象棋届已经病入膏肓了。
虽然华夏象棋还有着一些高手去撑住华夏象棋的脸面,但几十年,上百年过去。
华夏象棋,说不定就不属于华夏了。
“加油!”东东看着比她先上场的钱囍,她挥舞着自己小拳头为她加油打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钱囍所说的话,也莫名对她有着信心。
但钱囍得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为难之色。
她想,自己究竟该赢,还是该故意输给对手呢?
……
老周也坐在观众席上,他那浑浊的眼睛,却很精准的捕捉到钱囍脸上一闪而过的为难。
他似乎若有所思,而在他身旁端坐的酒剑仙,也似乎看到了这丝为难。
“你这个徒弟,心性该怎么说呢?”老周沉默了片刻,还是吐出了这句话。
他很清楚,钱囍现在心中所想,她也很清楚,钱囍大概有着足够的信心去赢下孙破军。
但他更清楚,台上那个叫钱囍的少女,却有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心。
的确,如他所思量的那样。
钱囍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少女,光看她这淡然的气质,就知道她绝对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过往。
再想想昨天她顶着喧闹的会场,安静的下完一盘棋,又可以说她的心性绝对高于在场大部分职业棋手。
但她眼里的为难之色,又似乎在说明,她是一个不想出风头,也不想尽全力的选手。
她大概和老周一样,想做一个象棋隐士。
但她却又和老周不一样,她很矛盾的舍弃不了俗世里的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