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为此,福墨思才放松了一些。
本来,要他们二十四小时盯着高玉龙的。
高德培和高王氏,都知道这一点。
高玉龙年幼,在定罪前,不可能被长期羁押,没有法官会不允许他保释。
而且,检方尚未提起诉讼。
外界还完全不知道,可能会有一个惊天案子出现,九岁小恶魔杀人案。
只是,陆铭没想到,这个聪明狠毒的小恶魔,会这么轻易的死掉。
或许,九岁的恶魔,终究还是九岁吧,而三十五岁的恶魔,更可怕。
只是,九岁的恶魔,不太会隐藏自己,在监室里,倒好像,这个九岁的恶魔占上风,危害更大。
尤其是这个九岁的恶魔,失去了亲生母亲的庇护。
一路上,陆铭都在胡乱琢磨。
在高家别墅前,陆铭刚刚下车,福墨思已经快步迎上来,“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高德培报的警,法证到了一刻钟了。”
陆铭点点头,向别墅里快步走去。
……
客厅里人很多,都是脸色凝重,在本党大佬们聚会为四年一次激烈角逐进行部署的日子,党魁老来得子极为疼爱的独生爱子遭遇不测,令人震惊,令人惋惜,更觉得很压抑,为党魁难受,也有少数人,多少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气,当然,这就是心里所想,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陆铭很快被仆人带上了二楼书房。
书房内,高德培失魂落魄的呆呆坐在书桌后。
身旁,坐着穿淡紫绣花旗袍的高王氏,本来乌黑云鬓烫成微卷发式,显得时髦而又高雅,加之旗袍丝袜美腿,名媛美少妇的风情洋溢,但此时俏脸全是愁苦,眼圈红红的,同样的游魂不在。
小主,
书房内,也是坐的满堂堂的,七八个人,都是正义党的重量级议员,大多陆铭在报刊上见过。
还有党部长赵胜奎,穿着青袍,白须很长,老头大概也有七十多岁了。
“各位……”高德培好像终于醒过神,“哦,陆专员来得正好,我有个事情宣布一下。”
“原本,今晚的党务会议,我们议的便是本党的未来。”
“我本来就深感年事已高,很多事力不从心,这几年,很多党务,都是玲儿代为处理,所以,我希望,我退下来,内举不避亲,以后本党,我希望由高王玲同仁担任党魁,赵老,您和几位议员是同意的?当然,就算这间房内,也有反对声,老张、老郑,你两个激烈反对?!对吧?”
提到“赵老”时,赵胜奎眼神好像向高王氏诱人旗袍曲线瞥了一下。
一直将这些人所有反应收在眼里的陆铭,心下摇摇头。
而老张、老郑,都是正义党重量级议员,本来会议上强烈反对,可现在,却有些讪讪的说不出话来,都有些内疚。
因为,高德培本来就说,准备先去洗个澡,但因为两人一直和他激烈争论,高德培这个澡就没洗成,结果,电死了高德培的幼子,如果是高德培先去了洗浴间,裸露在外的电线应该能注意到。
好像是因为今天佣人们按照高德培所说挪动浴缸,给电线怎么拉断了没注意。
高家最近流年不利,是以昨天高德培找了风水先生,宅子的许多房间都在重新改布局。
却不想,电死了宅子的小主人,只能说,时也命也。
张议员清清嗓子:“德培,要不,事情过几天再说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高德培落寞的摇摇头,“你们不知道,几天前我跟玲儿说这个打算的时候,玲儿怎么都不同意,说党内比她有资历又有人望的同仁很多,我要退下来的话,怎么也排不到她,她甚至说如果我坚持的话,她就退党,要去别的地方工作……好像,她递出去很多简历,哦,对,陆专员,是不是你正好招人,你也收到了吧?她的求职信?”说话间看向了陆铭。
陆铭点点头:“是,我本来还奇怪呢,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没福气有这样一位能人帮忙啊!”
张议员、邓议员等本来激烈反对的人,听到这儿心里都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