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族内来说,还是原本岁数最老辈分最大的羊哈衣老爹说了算。
王连长也正和羊哈衣老爹及几名年老牧民聊天呢,可突然就暴怒而起。
“哦,不好意思啊,哈衣老爹,我先告辞了!”陆铭清醒过来,有些歉意的对哈衣老爹几人拱手。
“长官,我们现在很知足,亲王老人家简直就是活菩萨,也是我们草原鹰神的化身,才能对我们这样的好!”羊哈衣老爹诚惶诚恐的,“但是,什么税收审查啊,什么法官、治安官,我,我岁数大了,一时真听不明白!”
陆铭无奈,笑道:“其实哈衣老爹我说句心里话,亲王殿下也没想过真能从大草原收多少税,但一切都得有章程嘛!如此才能保证税收官员不会中饱私囊或者收受贿赂瞒报,不然开始就稀里糊涂,管理制度就会越来越歪,越时间长久,纠正起来代价越大,我突然生气,是我想起了刚刚收到的密电,马全友残杀我们的朋友和士兵,所以我才失态,抱歉抱歉!”
听这位长官直呼“马全友”之名,哈衣老爹不敢说话,毕竟,这位草原霸主的威势,牧民们对他的恐惧,又哪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走了!”陆铭挥挥手。
马赤奴儿忙去牵马。
哈衣老爹等送出好远,才小声谈论着回转。
……
“杀他奶奶的!”毡房内,连副王大勇擦拳磨掌,满脸的义愤填膺。
本来接到李专员转发的襄西张总督的密电,点名本连奇袭赤水城,王大勇颇感有些不可思议,但听到头儿讲述赤水城己方人员被残忍折磨杀害的情形,肺都要气炸了。
马赤奴儿肃立在旁不说话,主人的震怒,就是仇敌流血千里之时,那也不用多说。
陆铭看着马赤奴儿一笑,“还是你们有办法,不然,都只能带纯骑兵去了。”
十辆装甲车和卡车,黑狼部牧民架设浮桥,都转移到了河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