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盼儿这样色艺双绝的美人,一心要追随他,贾琏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因此便将自己的安排说与她知晓。
其实贾琏早在北静王府的时候,看见水溶的那一队姬妾,心中便起过心思,将来得闲之后,也组建一支这样能歌善舞的舞乐歌姬,如此不但自己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时欣赏美人,欣赏歌舞乐曲,而且还能丰富府中的文娱文化。
此番机缘巧合,这些盐商为了讨好他,竟然一下子送来这么多顶级艺伎,这可是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想法。
正好他此时的身份已经是侯爷,有资格也有实力养的起大量美人姬妾,若是错过,将来想要自己去寻这么多色艺都上乘的艺伎,可就不容易了。
家中美人虽然也不少,但都是良家,要让她们放下身段学好这些取悦男人的手段,很难不说,质量和水平也难以达到。毕竟据周伯儒等人介绍,这些美人,可都是江南各大青楼、教坊花费大量的成本调教出来的,供给江南海量的富贵老爷们取乐的花魁。
她们中每一个的身价都不菲,就拿怀中的这个扬州第一舞娘来说,单是请她出场一次便需要纹银一百大几十两……
这个数,可是足够荣国府上下的主子小姐们,办酒席、文会,嗨皮个两三天呢!
可以说,青春正盛的沈盼儿努力工作,要养活一个国公府,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个出色的艺伎就可以养活一个国公府邸,何其夸张,这也就是江南那些有名的青楼致力于打造花魁艺伎的原因,以及它们销金窟名号的由来。
所以说这些名妓,本身就是一份财富。贾琏虽然不知道这些盐商们是如何将这么多名妓请过来的,但是到了他的手中,他又喜欢的,兴之所至,收了也就收了。
可惜,他现在还不方便大张旗鼓的组建舞姬队伍。一则他现在还在孝中,二则他也不想让凤姐儿、黛玉等人怀疑他搞这些东西的动机。
所以贾琏就想到,家中为了给元春省亲的时候增添文娱项目,特意从苏州等地采买了十二个学戏的女孩子。
不如就让沈盼儿等人,暂且安排进梨香院,给那些女孩子做曲乐老师。
以沈盼儿等人的水平,肯定比那几个老教习教得好。
如此待到家中之人都接受她们的存在之后,他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就可以组建起府中的文娱班子了。
这是贾琏想到,既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又能最大程度的减少麻烦的策略。凡事,有策略可讲,就不一定要靠蛮力和强权推行。
沈盼儿本来要求就不高,只要能够跟着贾琏就行,听到贾琏的安排之后,更是大喜过望:“这么说,奴家到了公府之后,还能……继续练舞了?”
沈盼儿知道豪门规矩多,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本来就不受待见,要是再敢犯上狐媚之名,只怕被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她以为,跟了贾琏之后,大概只能规规矩矩的在府中做个姬妾,再也不能操弄以前的事业。
如今贾琏既然要先让她们去给小戏子们当老师,自然就代表,她也可以操持旧业。毕竟,戏子、艺伎本来就是一家,学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的。
“当然,你很喜欢跳舞么?”
“也不算……主要是奴家除了这个,别的什么都不会。”
沈盼儿说着,面有娇羞。一则她说了慌,她确实很喜欢跳舞,否则,她也得不到扬州第一舞娘的称号,但她不喜欢给那些低俗的糟老头子们跳舞,在教坊中,有的时候又不得不应付这种场面。
另一个令她吃羞的原因是,贾琏将她抱在怀中,双手本来就不安分,此时更是将右手从她身上拿起来,轻抚她的脸蛋,笑道:“胡说,你除了跳舞,不是还会吹箫么。”
沈盼儿到底是艺伎,没那么多顾虑,而且此时正欲巩固自己地位的时候,因此也没有过分娇羞,只是抬起如丝的媚眼望着贾琏,在贾琏手指撩拨她红唇的时候,一口噙住,并挑衅性质的呡砸数下。
察觉到贾琏神色一变,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才羞然丢开,却也不怕,反而将身子更加贴紧贾琏,然后螓首凑到贾琏耳边低声笑道:“大人这么说可以抬举盼儿了,盼儿可是有自知之明,萧技绝不算好,至少就比不过青衣姐姐。大人想不想,尝尝青衣姐姐的萧技?咯咯咯,青衣姐姐的萧技,可是众所称赞的一绝哦。”
绝色佳人在耳边轻吐兰语,本就勾人,更何况其说的内容还是这般惹人遐思,纵是贾琏也不由大觉受不了。
抬起一巴掌就打在美人屁股上,却也没用力,随即就变作轻柔。
他没有回答美人的话,顾青衣美则美矣,只怕自持第一花魁的自尊,若是招她过来,其却不甘愿委身侍奉,倒容易搅了今夜他这般好兴致。
沈盼儿似乎也看出贾琏的一些心思,却没说什么,一翻身悄然脱出贾琏的怀抱。在贾琏的目光中,跪蹲在他面前,将贾琏腿怀中被自己坐过的衣袍裤子提整一番,而后才趴在贾琏腿上,笑语道:“大人可知道,此番被请到此处的所有姐妹们,来之前都得到过盐商老爷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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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若是能够将大人侍奉高兴,除了之前请我们出场的花费,周老爷还会每个人奖赏我们一千两银子呢。
他老人家还说了,若是我们谁能够得大人的看重,就算是被坏了身子,他们也会按照八千两银子的水准,赔给我们出阁银子。大人或许不知道,即便是往年那些获得过第一花魁娘子称号的姐姐们,很多出阁的时候,银子也达不到八千两呢。
还有,若是我们得天之幸,大人愿意带走我们的话,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麻烦,一切籍契首尾,自有盐商老爷们帮忙料理。”
贾琏本来看架势,还以为沈盼儿休息好了,要继续工作,谁知道她突然扯这个。
顺着她的话一想,倒也不禁觉得这些盐商为了讨好他,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