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说话的时候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不远处的薛延陀士兵“听到了”。
“这房俊莫不是疯了吧?侯君集明显是要抛弃他,还想立什么功呢……”一名薛延陀士兵低声嘟囔道。
另一名士兵附和着:“是啊,公子,您就是太信任侯君集了,那可是只白眼狼啊!到时候功劳肯定全让他一个人得了!”
而此时的刘仁轨看起来也是一脸焦急,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行动!否则,侯君集一定会抢在我们前面立下大功!”
然而,刘仁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跟房俊窃窃私语,实际上他的声音却大得足以让周围的薛延陀士兵们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凑巧,双方相隔百米之远,按常理来说应该很难听清对方的谈话内容。但事实却是,薛延陀士兵们将房俊等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不过,他们并没有对这一巧合产生怀疑。毕竟,在经历了之前的惨败后,他们早已心生畏惧,对房俊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
而房俊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成功地将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传达给了敌人。
就在这时,房俊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然后,他转头看向远方,眼神坚定地说道:“别担心,这份功劳,他侯君集一个人可吃不下。”
很快这地方就安静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房俊则在一旁休息着,他已经休息了两个小时,此刻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公子,这样做真的能成功吗?" 刘仁轨看着房俊,心中满是疑惑。
房俊的计划看起来如此简单,但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仅仅依靠那几句话,真的能够让大度设对侯君集出手吗?
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啊。然而,房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自信,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会的!" 房俊冷笑着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杀戮,仿佛早已看透了大度设的心思。
事实上,房俊深知自己驻守山崖这件事情必定会引起大度设的怀疑。因为一直以来,房俊都表现得非常聪明,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
如果不是最后运气稍差,他们三族根本不可能抓到房俊的一丝一毫。所以这次大度设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房俊只是单纯地驻守山崖这么简单。
再加上房俊故意透露给大度设的消息,以及对他的威胁,这些因素加起来足以让大度设产生动摇。
房俊深信,大度设一定会忍不住去调查侯君集的情况。一旦发现侯君集有异动,大度设必然会采取行动。
而这正是房俊想要的结果。他要利用大度设的多疑和贪婪,将其引入陷阱,从而实现自己的目的。
怎么可能!房俊居然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不正常!难道他不知道后果吗?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公子的意思是……大度设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而这正是你的机会?”有人问道。
“没错。”房俊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越是自认为聪明的人,越容易在关键时刻犯错。
那些聪明的人总是喜欢思考对手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房俊要让他们去思考,想得越多,犯的错误就越多,最终陷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公子的算计真是无人能及啊!看来这次侯君集可要吃大亏了。”众人纷纷赞叹道。
房俊占据山崖,这本就让大度设和契莫尔心中痒痒难耐。再加上他那几句模棱两可、似真似假的话语,大度设和契莫尔必然会深信不疑。
在他们眼中,房俊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如果没有更深远的计划,那就等同于自杀。
侯君集带着六千唐军骑兵离去后,突厥人的营地内一片安静。若是放在以前,突厥人根本不会在意这样规模的军队撤离,但如今情况不同了,他们不能再掉以轻心。
毕竟这六千唐军骑兵可不是普通的军队,而是精锐中的精锐。
"刘叔,立刻准备接应这批骑兵,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成功突围的几率将提高三成。"房俊严肃地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这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意义重大,可以改变整个战局。
"公子请放心,我会亲自前去接应。"刘仁轨深知这批骑兵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怠慢。他知道,只要能够收服这批骑兵,接下来的战斗将会轻松许多。
而侯君集此时已经率领六千唐军骑兵冲出了两里地,却并未遭到大度设的追击。
他心中暗自得意:"房俊啊房俊,你该如何抉择呢?"这是他故意留给房俊的一个难题,也是对他的考验。
昨晚房俊进入斜坡山崖后,今日便应当察觉其中的问题所在。由于取水艰难,他很可能已经开始宰杀牛羊以节约用水。
此刻,一万两千名士兵以及一万两千匹战马加入,房俊必定感到十分郁闷。
如果不接纳这批人,他可能会被视为不仁不义;若接纳,水的消耗将进一步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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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会作何抉择呢?"实际上,侯君集并未料到大度设与契莫尔竟能如此默契地放走那些人,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毕竟,在此之前并没有通气过。
而冲向山崖的唐军同样傻眼了,原本预计的生死之战为何突然转变为这般模样?
然而,他们并没有迟疑太久,迅速地冲上斜坡。
“快进来……”刘仁轨带着人在前面迎接他们进入营寨。
看着眼前的营寨,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一处好地方啊!”营寨坐落在草原之上,四周一片荒芜,缺乏木材资源,但这座营寨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虽然它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展现出了一种朴实而坚韧的气质。
“不知死活!”侯君集冷哼一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带着人飞快地离开了。在他看来,房俊和那些人已经注定成为死人,没有任何奇迹能够拯救他们。
他的语气冷漠而无情,仿佛对生命毫无怜悯之心。
“速速离开这里,让那些人去死好了。”此时,跟随侯君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他们深知侯君集的意图,也明白此次行动的危险性。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选择与侯君集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未知的命运。
侯君集的话语充满了决断力,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他知道,此刻的决定将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命运。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大将军,我们现在是直接离开,还是寻找机会立功?”其中一人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露出内心的忧虑。
出征大败,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罪名,如果不能找到立功的机会,他们恐怕难以逃脱罪责。
侯君集沉思片刻,目光凝视着远方。他深知,如今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但若能抓住一线生机,或许还有转机。
“直接离开,大度设现在顾不上我们,等他缓过劲,我们就危险了。”侯君集很干脆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他深知此时处境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一万两千骑兵整齐列阵,士气高昂,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不可阻挡。
其中,只有一名校尉站在最前方,他便是柴林。此人据说是与柴绍有一定关系,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见过房驸马。”柴林恭敬地向房俊行礼道,眼中闪烁着一丝敬意。然而,他的脸色却略显阴沉,似乎心事重重。
“你们不错!”房俊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这些士兵们表示肯定。
但柴林却显得有些愧疚,低头说道:“对不起,房驸马,我们好像害了您!”
原来,大度设一路上并未阻拦他们的行动,这让柴林明白了他们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
他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并不是帮助房俊,反而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侯君集巧妙地算计了他们,让他们误以为前来支援房俊是正确的选择。
然而,实际上,这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旨在让房俊陷入困境。
“害我?那只是侯君集和大度设一厢情愿罢了。”房俊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担忧。
他坚信自己能够应对眼前的局势,并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毕竟,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将领,他不会轻易被敌人的计谋所左右。
只可惜,无论多么毒辣的计谋,都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够得以实施。当取水的难题迎刃而解后,房俊便再无后顾之忧。
薛延陀可能会继续围困他们,但这对于房俊来说,反而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所谓机缘,往往就是如此变幻莫测,有时候看似绝境,实则蕴含着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