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刚放稳,徐阶便重重坐下,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与不安都压入椅中。“详细说来,究竟是何心隐那厮如何闯的祸?”
徐瑛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这一切,都源自何心隐的不慎言行,他……”随着叙述的深入,
徐阶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锁成川字,嘴角紧抿,透露出对事态发展的极度不满与忧虑。
“字乾那边可有消息?”徐阶突然打断,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徐瑛。
“回父亲,至今未有。”徐瑛低声回答,心中同样忐忑不安。
“哼,次辅也不知情,这背后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徐阶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身处朝堂,便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不在那最高位,便如盲人摸象,难以窥其全貌。”
“父亲所言极是,如今天子心思难测,内廷严密,我们更是如履薄冰。”徐瑛补充道,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局的无奈与忧虑。
“天子性情,确难捉摸。马自强信中所述,其似怯懦又狡黠,恐非池中之物。
张江陵这般教唆,若真让天子效仿武宗,乃至宪宗,我大明江山,堪忧啊!”徐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徐瑛的心头。
“父亲,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徐瑛焦急万分,双手紧握成拳。
徐阶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能直接硬碰硬,但需暗中布局,探清天子与张江陵的真实意图。同时,加强与朝中忠良之士的联系。”
“是,孩儿明白了。”徐瑛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