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那首新出的诗,简直是把张首辅往死里怼啊!”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在茶馆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哦?快说说,怎么写的?”同桌的友人立刻凑了过来,一脸好奇。
“老牛舐犊,爱子谁无?野鸟为鸾,欺君特甚!”书生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语气中既有嘲讽也有无奈,
“这诗啊,明着是说张首辅偏爱儿子,暗地里却是骂他欺君罔上,让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中了榜眼。”
友人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诗传得可真快,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张首辅这回怕是要头疼了。”
此时,茶馆外一阵喧闹,只见几名锦衣卫匆匆而过,显然是在搜寻着什么。
茶馆内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而在张居正的府邸内,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张居正坐在书房中,手中紧握着那首诗的抄本,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身旁的张懋修也是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多言。
“父亲,这诗……”张懋修终于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懋修,你无需多言。
这诗虽恶毒,却也是事实。
我张居正一生光明磊落,唯独此事,确有不妥之处。”
张懋修闻言,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他深知自己能够中举,多亏了父亲的暗中相助。
但此刻,他却无法为父亲分担丝毫压力。
“父亲,孩儿愿意辞去官职,以证清白。”张懋修突然跪倒在地,语气坚定。
张居正愣了一下,随即扶起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懋修,你有此心,为父甚慰。
但此事非你所能解决,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之事,自有为父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