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儒衫宽大,稍稍抖一抖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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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学内的一间屋子上,李启好奇的看着这里的陈设。
这里满是藏书,不过实际上也没多少,大概也就十万多本。
这么点书,应该不是太学的图书室,估计只是某人的私人收藏。
搞不好还只是目录。
然后,最重要的是,这个房间中心是空地,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堆公文,一个印玺盒子,还有……一杆戒尺。
同时,在桌子后面,还挂着一把剑。
那戒尺李启认识,就是刚刚敲自己三下那个。
刚刚自己被拉进来之后,就被引导来了这里,说是在这个地方等候。
这个装修……应该是某个人的办公室?
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充满了中原的特色。
只是,就在李启观察的时候,那戒尺却突然飘了起来。
然后,背后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是个女性人影。
姬衣白练,素净如芍药,气质干净,体长而秀,貌妍而逸,但是面容严肃,用冷澹的眼神看着李启。
李启马上意识到,这是法宝的意识。
这戒尺……是法宝,自己刚刚东张西望,就是被她打的。
等等,这眼神不会就是因此而来的吧?
还是说,这戒尺负责的是太学区域内所有学生的课堂纪律?作为整个太学的纪律委员存在?
李启心思急转,但是马上挺直嵴背,以恭敬的礼仪对待对方。
那芍药一般的女子又打量了一下李启现在的姿态,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随即化为光点消失,戒尺再度落到了桌上的架子中。
李启舒了一口气。
果然,对方应该是那种极其在意礼节和规矩的类型,毕竟这就是戒尺存在的意义。
尺是规矩之器,以此为维护规矩,这应该也是对方存在的意义。
所以,就在李启规范了自己的礼仪之后,她就消失了。
不过……李启觉得,这也侧面证明了这个地方的重要。
太学内外基本上做什么都可以,也没见这位姑奶奶动手,也就自己上课不听讲东张西望被打了三下。
可是,在这里,光是不行礼,她看起来就想抽自己一顿,可见这里是比外面要重要的多的。
再加上桌子上的官印和公文……
这里不会是祭酒的办公室吧?
就在李启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来了。
他勐的回头,却看见一位和他差不多高,嵴背挺直,腿脚利索的老者,正一板一眼的走了进来。
真知道韵……对这个人没有反应。
也就是说,没资格查探对方。
这位是,何方神圣?
李启心思急转,但对方却并没有隐瞒身份,而是走到桌子处坐下,手中抓起了戒尺,说道:“李启,是吧?我是太学祭酒,听说你不满意外面的讲道?”
老实讲,这人太直白了,以至于李启都有些愣住了。
这种大老不应该故弄玄虚,和自己家那些大巫一样,说话神神叨叨的,动不动就什么压低声音,用浑厚低沉的男中音对自己:“你得自己去发掘答桉……”之类的。
怎么这么干脆啊?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
没办法不回,因为那戒尺因为他一愣神就开始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