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接激怒了对面的幕府吏士们,他们纷纷拍着桌子怒骂:
“你哪来的鳖,在这里喷话,想死不成。”
而那边,刘备的执金吾们也纷纷站起来指着对面回骂。
都是一群丘八老革,骂人的话来来回回就那几句,最后见骂已经骂不出什么,就准备直接捞起袖子去揍。
就在这个时候,还是吴匡打哈哈,他扶起已经吓得瘫在地上的知客僧,温言道:
“这不是我弟兄们为难你,也确实是咱们武人消耗大,往日又吃滑嘴了,不吃肉熬不住的。这样烦你去城里跑一趟,让酒肆那里准备五百人份的肉、蔬,就记在咱们幕府,让店家明天去幕府取钱。”
知客僧看这里都快上演全武行后,忙点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知客僧准备出行的时候,从寺内转出一人,正是白马寺的主持。
他一来就呵斥了知客僧,然后向吴匡赔礼:
“吴校尉,这是咱们白马寺不周,不过是些许酒肉用不着幕府去市,咱们白马寺要是这些东西都没有,还叫什么白马寺呢?”
说着,主持就吩咐人,开始为在场的执金吾和幕府吏士们准备新的席面。
很快,随着酒肉陆续上来,芦棚内的氛围顿时热络了。
这些军将们都是心直口快的,有酒有肉,很快就将刚刚的不快放到了脑后,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这时候,吴匡坐在了芦棚的中间,在这里正好可以从洞开的白马寺大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虽然在视野上依旧被阻隔,但在心理上,吴匡觉得离大将军很近。
而随着吴匡的落座,包括张璋在内的幕府吏士们皆围绕着吴匡坐在了中间。五百多人,整整齐齐。
这时候张璋问边上的吴匡:
“校尉,要卸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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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匡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对面已经卸甲的执金吾们,点头,但最后又补充道:
“卸甲,但只卸铁甲,皮甲照样穿着。还有兵刃不离手,就放在案几下。”
张璋点头,然后自己主动将铁甲卸到了一边,再将铁戟丢在了身后,前面地方太狭蹙了,放不下。
而张璋这么做,附近的弟兄们也有样学样。
于是,一番叮叮作响下,幕府吏士们放下了武装,开始痛快畅饮。
白马寺的知客僧是个妙人,知道自己刚刚得罪了幕府的吏士们,忙过来找补。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关系,总之让宫里借来的一批宫娥、貂蝉出来给这些吏士们上菜。
这些幕府吏士们从来都是候在玄武门外,从来没进过北宫,更不用说看过内宫的宫娥了,此时陡然见这么多靓色,满脸涨红。
于是,须臾间,宫娥美婢川流入织,纵酒高歌,只把白马寺当成了花国。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谁吩咐的,刚刚出言不逊的陈到端着酒就走了过来,他对着吴匡,闷声道:
“吴校尉见谅,刚刚是我吃酒吃懵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这里特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