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欢喜后又暗骂:
“这个破落鱼梁是真的和咱作对。老朱说的还是我说的意思?偏我说,就和我拿颜色,老朱说,就能听进去。这不是和我作对是什么?”
不过好在凌操这货最后终于听劝,不然这事倒也麻烦。
但就在这个时候,朱治忽然口风一转,眯着眼睛道:
“所以死守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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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祉一直在点头,还在重复朱治的话:
“所以死守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走。……嗯?……攻?”
芮祉讶异的看着朱治,不清楚他说什么糊涂话。而边上的凌操也愣了,他张大着嘴,等着朱治解释。
朱治拿起手上的树枝,借着篝火的影绰,在地上画了一个大概的形状:
“你们看,这是城外泰山军的军营图。白日我一直在观察,我发现他们正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集到了其余三面,在我金墉正面的泰山军最多两万人,而且还分得很开。所以我想今夜就出壁袭营。”
芮祉心中的愤怒已经不能言表了,他一把抓住朱治的肩膀,质问道:
“朱治你是疯了吗?我们凭借金墉城还能守个七日。要是出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你也是打老了仗的,你觉得夜战好打吗?我江淮丹阳子弟虽然善战,但能找出可以夜战的,十个也就是二三,换言之,能出城作战的不满千人。这点人数你去袭击泰山军,死绝了都做不成什么事。我不同意。”
而奇怪的是,一直不愿意退的凌操这会也不同意,他摇着头,嗫嚅了一句:
“大帅有过令,不许我军出城野战。”
这原因并不复杂,朱儁就是在郭贡战死后,明白两军在野战实力上差距过大,才下的令。
听凌操说到大帅,芮祉明白这会只有拉出大帅才有用,他搭话道:
“的确,老朱别犯傻了。大帅这会需要我们。我们这里三千五百的江淮子弟,皆是大帅的肱骨,这个时候万不能浪战。要对大帅负责,要对弟兄们负责。”
此刻,朱治忽然发笑,他笑着指着凌操和芮祉,笑道:
“你看,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就站在一起出气了。”
二人脸发红,但没有反驳。
最后朱治语重心长:
“你们说大帅是需要我们在城外支持住,还是需要我们留在城内?要是后者更重要,为何还要我们出城?而就如我说,此刻守已难持久,趁着敌军想不到我军会背水一战,主动出击,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做,泰山军必破。”
接着,朱治就在这篝火旁,详细给二人讲了他的计划。
随着他的讲解,芮祉二人脸色慢慢缓和,讲毕,芮祉叹了口气:
“老朱,你是真的疯了。”
但此刻,他也没有再提反对。
见最反对的芮祉都说服后,朱治猛然将手里的薪柴折断,然后道:
“诸君,你们看着薪,如果是单独一支,轻易就让人折断了,然后你再看这。“
说完,朱治捡起了三根,然后一撅,没撅断,然后接着道:
“而如果我们三根棍合在一起,人在折,能折断吗?只要咱们众志一心,就是那泰山军再人多势众又如何?这次就让他们看看咱们江淮蛮子的厉害!”
但凌操这会却怀疑的抢过朱治手里的三根薪柴,然后稍微一使力,那三根薪柴齐齐折断。
他疑惑的问朱治:
“老朱,你气力凭得小啊。”
朱治整个脸气得涨红,最后再也忍不住骂了句:
“凌操,我看你啊,就是个棍。”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
深夜,一队汉兵顺着金墉城滑下城,然后沿着土塬潜行。
他们的目标是前方泰山军的壁垒。
但还未等他们靠近,在半里外的地方就被泰山军的暗哨给撞见了。随后附近的泰山军游奕迅速支援过来,激战半刻,就将这支汉兵给歼灭了。
在大营中收到战果的徐晃,忍不住对周边的将佐笑道:
“小贼,计止此耳!”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西北方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徐晃手脚冰凉,对西北赤红的天空牙咬切齿:
“鼠辈!好胆!”
原来,在火光所在的位置,正是泰山军的一部分军粮所在,其主要是支应西面和北面等泰山军的。
虽然这点军粮对于泰山军来说并不多,但却对徐晃来说很重要。
因为他丢了颜面。
周边的悍将们,尤其是飞虎军的一些骑将纷纷请战,要去寻那些老鼠,但却被徐晃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