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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自己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对族人们照顾有加,不知给了多少银子,没想到竟养出了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自己刚一倒下,这些族人就要谋夺家产,想想就让人心寒啊。
看来对待这些族人,以后得改变一下方法了,不能一味的给予,还得让他们学会自食其力才行。
至于那个下毒的侄子—薛玉林,就更让自己心寒了,血脉亲人啊,为了区区钱财,竟要置自己于死地,简直牲畜不如!
“爹,您准备怎么处置薛玉林?”
“依你之见呢?”
“依我之见,薛玉林毒害长辈、罪大恶极,应该执行家法,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将其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唉,薛玉林的确该死,可他父亲生前与我交厚,且多次相助于我,若是杀了他的独子,为父于心不忍啊,族人们也会多有非议,进而引出乱子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留着他继续祸害薛家吧?”
“瑾瑜啊,为父已经老了,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有些事情,你得学着自己思考、自己拿主意了!”
……
薛财神神色复杂,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聪明伶俐、颇有经商天赋,可惜涉世未深,处理事务的能力太差了。
当然了,这不是女儿的错,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要是老奸巨猾才是怪事呢!
可是自己年近六旬,怕是支撑不了几年了,一旦自己倒下了,宝儿女儿怎么办……以后必须多加磨练,让她快一点成熟起来才行,又或者,给她找一个既可靠、又有能力的保护者!
找谁合适呢……薛财神在思索的同时,不禁看了看旁边的秦锋,而后又深思起来。
另一边,薛瑾瑜冥思苦想着,却迟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只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秦锋!
“锋哥!”
“唉!”
凭心而论,秦锋是赞成杀掉薛玉林的,这种人渣留着也是浪费米饭,不如杀掉来的干净。
当然了,若是秦锋全权处理的话,是不会用家法仗杀的,而是先大肚的赦免薛玉林的罪行,给自己搏一波好名声,而后找个机会,用点小手段让其‘寿终正寝’,如此既解决了问题,又不引人非议!
问题是,这些话秦锋不能说出来,道理很简单——疏不间亲!
薛玉林再坏,毕竟是薛氏族人,与薛家父女血脉相连;自己再好,毕竟是外姓人,若是把暗下杀手的建议提出来,难免落一个挑拨离间、心肠歹毒的坏名声,进而在薛家父女心中留下阴影……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聪明人是不会做的。
可面对薛瑾瑜的询问,又不能不回答,略加思索之后,秦锋
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出家!
出家,当和尚!
薛瑾瑜的目光亮了起来,另一边,薛财神也是频频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一则,让薛玉林出家为僧,远离红尘俗世,可以避免他再干坏事!
二则,薛玉林是个典型的酒色之徒,让他天天吃斋念佛,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对他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堪称是最大的惩罚了。
三则,不杀薛玉林,可以免去非议,还能落一个胸襟宽大、以德报怨的美名,对薛家父女大大有利!
一举三得,真真的好主意!
略加沉思,薛财神做出决定,派人送薛玉林到甘州一带当和尚,那里是大明王朝的西部边界,人烟稀少、远离繁华,遍地草原、风景优美,除了生活苦一点,没别的问题,非常适合出家修行……(为薛玉林默哀一个小时)
……
接下来,又谈到了幕后黑手的事情,此人究竟是谁……薛财神目光沉稳,心中显然已经有答案了,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让女儿自己去想,算是对她的一种锻炼。
薛瑾瑜还是想不出来,只好继续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秦锋,后者没有办法,只好用手指沾着茶水,又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利益!
薛家这次的事情,绝对与‘利益’二字有关系,而利益之争有一个不变的规律:就是谁获利最多,谁的嫌疑最大!
只要想一想,如果薛财神真的死了,薛家四分五裂,绥德一带的秦商们群龙无首……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幕后黑手也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