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武大郎听受责斥,低眉顺眼,只是懦懦地瞅了老婆一眼,便就将头深埋胸口,大气不敢出一声,果然是个怕老婆的窝囊男。
潘荷花训罢老公,对小叔子讥诮老公更感气愤,柳眉一挑,便娇笑着回驳道:“我说小叔子,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说话这么阴损,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唯利是图,没有利益的事谁会去做?还有什么高尚可言?你要是高尚,怕人背后里说闲话,就不要做生意,干脆去学堂教书好了。瞧你一张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哄孩子读书写字正合适不过,在这里发哪门子牢骚了。我看你呀,就是看着别人生意做得好,生意做得比你大,赚得银子比你多,心里满是嫉妒憎恨,这才一肚子的牢骚怨言。”
好一个尖嘴利舌荷花,一番以牙还牙的回敬,顶起人来也够刻薄的,看来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武二郎被她一通反嘲竟是憋得脸色赤红,一时找不上话应对,只好哼将一声,扭过脸去,假作不屑与这婆娘计较。
小健哥将这一连串的情景看在眼里,心中偷乐,这小白脸小叔子斗不过小娇娘嫂子,老大又怕老婆,以后这武家还不是成了这娇娘的天下了。女人如果作了一家之主,男人只有屈辱做奴了,那武氏家门日后的前景可就太杯具了。
转念想起武二郎控告兄弟私吞老父遗银之事,略一推敲,看这武大郎外表憨厚,内心怯弱,又怕老婆,全不是主事的料,如果真得是武大郎所为,多半这婆娘潘荷花就是幕后主使。这么一想,心中对武氏两兄弟遗银纠纷案大致有了判定。
刚才小健哥问话武二郎时,出现了一点不和谐的小插曲,武二郎本想借机讥讽兄弟一下,不想竟被潘荷花巧言反唇相讥,武二郎心中气闷,不与她理会,扭过头来,继续回答小健哥的问话,只听他恭敬道:“回令狐少爷,小人是做脂粉生意的,在城南开了一个小店。”
小健哥双眼一亮,饶有兴致道:“这么说,你是卖化妆品的唠?”
武二郎点头道:“正是,小人经营女性所用的各种脂粉香膏、化妆用具,主要代理‘啊娇’牌妆粉,本妆粉品质优良,价格低廉,十分亲民,且具性价比,欢迎令狐少爷有空到小店试用选购。”
这二郎真会做生意,逢人就推销,倒向本少爷推销起化妆品了,还是质优价廉的“啊娇”牌妆粉呢。还别说,本少爷对化妆品还是蛮感兴趣的,这东西是泡妞的必备品呀,不可或缺之物,有必要关注一下,趁机与这武二郎搞好关系,日后或许能淘点便宜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