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孙秀才作为文化人不打诓语。
谁料勾三皮信口这么一试探,已然了知,包包原来并不是秀才的,想来就是别人挂在秀才大门上的。
眼珠一骨碌,勾三皮露出一丝诡笑:“包包如果是老弟的,我的确不该拿走,可是如果包包是我自己的东西,老弟你说,我该不该拿走呢?”
孙秀才又是一怔,大是意外道:“你说……这只包包是你的?”
勾三皮捏着包包在手里翻动着,狡诈的笑在树皮一般厚的脸皮上荡漾着:“如果不是我的包包,我怎会随意拿取呢?”
“既然是仁兄的包包,为何要挂在我的家门上?”
“这个嘛……好解释,本来我是要将这只包包送到朋友家中,结果认错了门,所以就发生了一点误会。”勾三皮似狼如狐的眼珠闪动着光芒。
如果行为光明正大,何须解释?
好解释便是欲盖弥彰。
偏偏秀才却辨不出此中真假虚实,书生纯真,心地质朴,难有识人辨人眼力,于是轻吐一口气:“原来如此,既然这位仁兄认错了门,那就请自便吧。”
“不好意思,叨扰这位老弟了。”勾三皮阴笑一声,抓紧手里的包包拔脚便要开溜。
就在这当儿。
“这位仁兄,为何要拿走本少爷的包包啊?”
突如其来一声似乎就在身边响起。
“什么人……”
勾三皮浑身禁不住地一抖,霍地瞪起了眼珠子,做贼心虚地四处一撩。
孙秀才乍然扭头,亦循声觅去。
这才察觉,原来静悄悄的小巷子那头立着两个小子。
两小子就站在那儿看了大半天光景,竟然二人都无察觉。
太专注了,二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包包上,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