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过后,原本的计划就没什么意义了。

小暗的母亲调整了原本的计划,让小暗主动去接触苏源。

反正都已经进行接触了,而且还发生了那种事情,觉醒学院的上层估计早就已经知道了小暗的目的,所以,原定的计划已经没有继续执行的必要了。

而小暗也很听话的遵循了母亲的命令,跟在了苏源的身边,只是......

“所以......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啦?”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暗,苏源有些无奈。

他也不是说讨厌小暗,但她一直跟着,苏源也有些难绷。

主要是这个人的认知好像有些奇怪,明明他之前利用命则,将小暗拉进小黑屋的时候,她还会感受到害羞,觉得苏源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现在她一直跟着苏源,却不会感到害羞......

苏源有些无法理解,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一个是苏源主动,一个是小暗主动,所以后者就不会让小暗感到害羞是吧?

“母亲大人的命令......”

轻声回应着苏源,小暗的回答十分诚实,完全没有隐瞒的想法。

只是苏源有些疑惑,母亲大人?那是谁?

‘Ruler,你知道转学生的母亲是谁吗?’

不知道的事情就问!他可是有苏源[Alter]这个来自未来的英灵的,有什么不知道的问题,直接问他就好了。

要是他也不知道,估计也没什么人会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她的母亲,我记得是阴影教会的大长老,顾挽清。’

‘欸?亲生的?’

‘嗯,亲生的。’

和苏源预料的一样,苏源[Alter]给出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却让苏源有些意外,视线落在了坐在自己右肩的露露身上。

小暗和露露的情况不一样吗?

露露是森之教会的人收养的孩子,可小暗却是阴影教会的大长老亲生的孩子吗?

让自己的孩子进行潜伏任务,不愧是邪教的大长老,感觉一点人性都没有啊......

“那种命令,就算不听也无所谓吧?”

对此,小暗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母亲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对于小暗而言,母亲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无论母亲大人想让她做什么,她都会遵循母亲大人的命令,去做母亲大人想让她做的事情。

苏源或许无法理解,但对于小暗而言,母亲大人就是她的一切。

“欸~这样啊......”

执念?还是锚点?

对于小暗的情况,苏源还是有些理解的,自从他经历了那一场幻梦之后,苏源理解了他所召唤出来的英灵为什么会执着于回家。

那种被世界所拒绝的痛苦,那种孤身一人的绝望......

回家,已经成为了苏源的执念,是他坚持活下去的目的。

正因如此,他才能够理解小暗的情况。

她似乎是将母亲大人视作是自己的执念,或者是她维持自我的锚点。

所以,她才会将母亲大人的命令当作是绝对要完成的事情。

“嘛,就算是为了自己而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随意的说了一句,苏源抬手,揉了揉小暗的小脑袋,随后转身离开。

“......为了自己而活吗......”

低声呢喃着,小暗轻抿双唇,看着苏源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追了上去。

尽管苏源这么说,但小暗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为了自己而活。

从小开始,她就是这样的,一直遵循着母亲大人的命令,去做她让自己做的事情,不管那是怎样的事情.......

为了自己而活,对于他人而言,这或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小暗而言,她完全搞不懂。

所以......

她依旧遵循着母亲大人的命令,跟在苏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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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她是......转学生吧?为什么她会跟在大哥哥身边啊?”

看着跟在苏源身后的小暗,时琉璃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疑惑。

就算时琉璃不怎么去上课,但她也知道,小暗是转学生,可这个转学生为什么会跟在苏源的身后?

“这个问题,我也很难说......”

为什么小暗会跟在自己的身后?这个问题,苏源其实是知道答案的,但他总不能告诉时琉璃,小暗是来自阴影教会的间谍吧?

人家还什么都没做,直接揭别人的底,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