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梁怡笔边走边思考,道,“先安抚他们吧。”
“安抚是目的,不是方法。”周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解锁了所有车门,打开后排车门,从后座挡风玻璃处拿起一件牛仔夹克,而后坐进驾驶位。
梁怡笔也跟着坐进了车里,副驾驶位置上。
“你衣服还湿么?”坐在驾驶位的周义翻面着衣服问道。
“还是湿的。”梁怡笔回答。
“那可以坐到后座换,你这样,别人再一碰,那得多尴尬。”
“我哪有衣服啊。”梁怡笔说。
“要不先送你回家换吧。”周义套上衣服说道。
梁怡笔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而后又进到驾驶位。
“就……在车上……换吧。”梁怡笔吞吞吐吐地说。
周义系上牛仔外套的纽扣,不说话。
梁怡笔就这样,在周义的车里后座,脱去了那件白色T恤,拿在手里闻了一闻,又闻了自己手。
“不许偷看!”
这一叫,周义刚好眼睛抬向车内后视镜,不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梁怡笔穿戴着文胸的上半身被尽收镜底,两个人的眼神还对上了,玉体与短裙相得益彰。
两个人都楞了一下,梁怡笔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这时候周义才闭上眼睛,丙用手捂住。
“你……”梁怡笔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周义捂着脸闭着眼睛连声说道。
梁怡笔没有接话,拿着周义的衣服挡着上身重要的部位,头左右摇摆,又看看后视镜,悄悄的站起,半蹲着,一只手把衣服往身上按,身体已经窜到到了前排,屏住呼吸,另一只手在周义捂着的眼睛前挥动,挥了几下,又停住,再挥几下。
周义仍旧闭着眼睛,但捂住眼睛的双手突然抱头,胳膊肘碰到了梁怡笔的手,梁怡笔感受到惊吓,整个人又倒了下来,压在了手扶箱上。
这回周义不睁开眼睛都不行了,他吞咽口水,看着梁怡笔,表情无奈,但谁知道他里面想得是什么。闭上眼睛的那一两分钟,他一面欣喜看到胴体,又一面发愁该怎么面对这个徒弟,但发愁只占到了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欣喜,甚至在脑子里已经找另外人与之对比了起来。
“我想拿纸巾,擦一下。”梁怡笔小声说道,她压在扶手箱上,一只手还按在周义的大腿上,反而是自己这一回闭上了眼睛,赶紧缩手撑起。
“不好意思。”周义苦笑道,上半身就剩内衣里没看到了。
车里就剩空调和收音机的声音,周义尴尬得走出了车外,站在车旁,看着广场内,点上一支烟,这一行来的目的是什么,大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脑子里仅存有方才车里的小部分画面。
第二支烟快要点上之时,但见梁怡笔推开车门,穿着周义的黑色T恤,衣服肯定是不适合她穿的,她将衣服整个塞进了裙子里,同时袖子也卷到了肩膀处。
周义把烟收进烟盒,闭上双眼,一手捂住一只眼睛,转过头,微微睁开没有捂住的另一只眼。
“你还想看呢?”梁怡笔说,故作生气地瞪了周义一眼。
“嗯……实在不好意思。”周义说道,两人直视,周义的眼神免不了要躲闪。
“如果开发商派你来解决,师父,你会怎么做。”梁怡笔找回原先周义的问题,问周义。
“拉他们回去开会呀。”周义回答道。
“啊?”梁怡笔费解,入世不深,怎么猜得出为何这么做,而且又一定能拉走那些前来维权的人。
“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以为一个人能处理得了么?”周义说道,“这个问题的核心是大局观,并不在于如何处理问题。”
周义锁上车,两个人返向房车展会场,周义一点点地思考来之前的目的,可能更多的还是希望梁怡笔通过见闻,有所感悟。
“那之后又怎么处理?”梁怡笔问道。
“这个营销节点,容易办事,相应的也容易出事,现在的你不一定明白。”周义说,
“那要怎么处理呢?”
周义看着梁怡笔,意味深长的说出两个字——“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