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总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就改变了想法。”黄总说,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什么
周义只是看着说话的黄总,提杯饮茶,不作回答。
“周总说了,我们都是当家人,自然知道柴米贵。你这句话就说得很好啊,我们的成交转化,明面上是十比一,但实际上远远不止,大家都知道,但没一个人敢去直面这个问题。”
“运气差点的话,三十五十都转化不了,是零。越卖越亏,这怎么干?谁能干呀?”周义说道。
“这我知道,若不是上个月,我在项目时间少,咱们周总怕是要点我了呀。”黄总回应,笑声里还小心翼翼。
“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很好,但现在项目的难处,大环境有大环境的限制,那我们自己的环境里,若不变,就是死路一条。老爷子是吹牛说背着几个亿来,但假如这个项目不值得玩,说撤就撤,一点不会心疼。”熊图说道,他知道黄总贡献最大,如果他这个口子攻破了,渠道大概率就统一了,至于没法赋能的线路,说不要就不要了。
黄总逐渐冷脸,思考了一下,还是进入主题吧,说,“项目马上要交一批房了,这批房里有个四成还没卖。”
“你他妈……”周义激动了,“真把自己押这里了呀。”
“哈哈哈,梭哈。”黄总说,“危机中也常常伴随着转机,像商业那样,不卖铺,只收租也不是不可以。可能你们看是鸡肋,市场形式严峻,不好变现,但在我们老家,或者说北方,旅居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看过年,为什么大家都爱选亚城,因为别的地方没法彰显你的身份,谁不知道亚城物价高了,就是就是知道了,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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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那儿有一定的需求,但直接灌输,并不容易,所以得放长线了。但对开发商来说,得回款,所以就得梭哈。梭哈,梭哈是门艺术,梭哈是种智慧。”
熊图听出了神,拿出烟,递给黄总,黄总再次拒烟。
“我看你,也不像不抽烟的人呀。”熊图说着,给周义递一根,自己点一根。
“没法抽。”黄总说道,拿出一包未开封的华子,放在了周义面前。
“你是要二胎?”周义问道。
黄总瞬间愁容,说,“必须得要了,孩子检查出了病,现在只是延缓病情,所以我才要养好身体。”
“啥情况?”熊图问道。
“哎,白血病。”黄总说道,眼睛里的惆怅更多了。
两人默不作声,一手端茶,一手夹烟。
“可能是报应也说不好,我们这些年是赚了点,也没办法保证每一分都干净。”黄总说,这状态看似婊子要从良,他继续道,“所以,周总,我很佩服你啊。”
“我们一个空降经理,有啥好佩服的呀?”周义笑应,大概率也猜到了话中之意,大概率是从吴总这里,他们打听到了不少内容,哪怕吴总没加太多情感因素,但假如对方擅长侦查,依然可以靠着微表情推断出不少有用消息。
“哈哈,虽然文旅是第一次干,但跟国企合作,你应该是这里的独一份!”黄总说,还顺手对周义比了大大拇指。
“生命的意义有很多,你选择的是让人快乐的那种。”
这顶高帽,给周义戴得直捂脸。
“那么您,选择哪一种意义呢?”周义问,话题已经上升到了生命与宇宙,周义便很自然地放下身段。
“可能生命本来就没有意义,本来我这个岁数应该负担很多,白发人送黑发人,责任越来越少,意义也就越来越少了。”
“您可不能这么消极呀,二胎咱要去呗。”周义抢道,这种负能量确实不好开导。
“说回工抵吧。”熊图说,“老爷子触及不到,因为续建的是四期,交房的是一期和二期,我跟周总这个档次更加插不上手了。”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乐意参与这事就成一半了。”黄总说。
“那另一半呢?”周义问道。
“我来找。”黄总笑道。
周义捂脸,自己也被逗乐了,说,“你不有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