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白抬首,见一位面带慈祥的中年男子。妙音提醒道:“那是玄药阁的阁主厉无锋。”
云逸白曾听七大宗门掌教谈及厉无锋对其相助,七大宗门能平心静气与他交流,厉无锋居功至伟。若非厉无锋,他或许根本无缘与七大宗门掌教对话,更别说全身而退。
于是,云逸白上前施礼,态度恭谨。
厉无锋望向乖巧立于云逸白身后的妙音,不禁赞叹。途中他已遇七大宗门之人,得知原委。起初尚有几分疑虑,此刻观之,确凿无疑。观云逸白不骄不躁之态,心中对他更为赞赏。
“小友曾助我玄药阁护药,救我弟子。我久欲一睹小友风采,奈何机缘未至。今终得相见,愿小友能赴我宗小住数日。”
云逸白心念一动,这玄药阁乃第二界首屈一指的丹道宗门。他虽从上官飞燕处学得丹方与炼丹知识,又从《玄天真经》领悟些许炼丹秘法,毕竟未曾实践。厉无锋之邀,正是交流学习的良机。
于是抱拳道:“阁主厚意,晚辈岂敢不从。”
半空之中,厉无锋深深望了妙音一眼,抚须言:“我来时闻小友替妙音承罪,助其运化,使她濒临崩溃的金丹恢复如初,观今日之状,传言实则太过保守。”
“哦?”云逸白闻此言,不由感慨厉无锋眼光之锐利,笑道:“前辈可有所洞见?”
厉无锋笑道:“洞见不敢当,但不妨一试推演。”
“妙音昔日修炼邪术,真元不纯,金丹非真,早晚面临功散身灭之劫。故她欲求寒玉莲与冰心草以净化金丹,稳固根基。但其金丹本就驳杂,即便小友为其承罪,亦难以彻底填补根基之缺。而今观妙音,周身气息纯正,深谙玄门奥秘,显然已非邪法之途,而是修习了玄门正宗心法。即便改修正宗,短期内亦难有此成就。因此,小友必是以非常之法,令妙音根基速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