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苏绿筠眉头一挑,把永璋拉到近前。
“永璋啊,咱们报复回去的机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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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是永璋啊。有什么事吗?”弘历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眼眶。
一边的进忠赶紧端了清凉明目的枸杞菊花茶过来给他。
永璋原地抱拳神色诚恳。
“儿臣方才通读史书,读到庞涓恐孙膑贤于己,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欲隐勿见。深有感慨,故而求见于您。”
“哦?何出此言啊?”
弘历喝了一口菊花茶,觉得进忠的手艺愈发不错了,不由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进忠毫不客气地接下了。
看来这一手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皇贵妃爱读话本,不好好保护眼睛怎么能行?
回头他就去露一手。
永璋偷瞄了一眼弘历,义正言辞道。
“儿臣近日看五弟有些心情不佳,出于长兄对弟弟的关心,昨日下学便想宽慰一二。”
“谁知竟听到他与愉娘娘提及了四弟,言辞间颇有忌妒之意。”
“今日恰巧读到庞涓与孙膑之事,心生感慨,又恐五弟行差踏错,故而一时情急,求见皇阿玛。”
弘历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
“你有关怀幼弟之心很好,只是永琪不像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你多虑了。跪安吧。”
永璋心中不满,但由于弘历在他心中积威甚重,他不敢多言,只好憋屈地退下。
“进忠啊。你说,永璋和永琪,谁才是那个妒忌之人?”
进忠低下头,宽阔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表情。
“依奴才看。三阿哥不至于在您跟前说胡话。五阿哥就比四阿哥小两岁,少年人有些攀比之心也是正常的。”
“至于三阿哥。身为兄长却被下面的弟弟压了一头,心有不甘也能理解。”
“哼!”
弘历冷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
“朕的这些儿子,心思都大了啊!”
另一边,一个陌生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马场,在八阿哥的马鞍里放了两根银针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