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虽然禁足了丽嫔,但是你和太后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皇后是真当朕一点都不清楚吗?”
“丽嫔禁足才不过几日,六阿哥身边的嬷嬷便死于失足,丽嫔是个没脑子的,不代表朕也能被你们蒙蔽。”
“只不过顾及皇后的颜面和皇额娘的颜面,有些事情朕不愿意开口罢了。”
“太后为了入住慈宁宫的事儿,私底下多次派竹息姑姑出入景仁宫,到底是在算计什么,皇后应当比朕更清楚吧。”
“如今贵妃宫里出现了巫蛊娃娃,皇后当真要朕清查后宫,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查清楚吗?”
皇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斥责,皇后心中一片悲凉,皇上若是当真相信她,怎么会暗中调查出这么多的事情。
皇上只想到忌惮她,忌惮太后,怎么就想不到她夹在这对母子中间,是多么的难熬。
皇上觉得给年世兰贵妃之位都轻了,是不是只有把自己的皇后之位都给了对方,皇上心中才满意。
“皇上不信任臣妾,臣妾百口莫辩。”
“但臣妾身为皇后,被姐姐教养多年,臣妾不会采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去害人。”
“若是皇上疑心臣妾,也是因为这种种的巧合,让皇上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罢了,孰是孰非,臣妾相信皇上自有定夺。”
皇后跪在地上,挺直的后背、铿锵有力的话语,这一幕也让皇上心中再生了疑虑。
但面前的证据摆在这里,皇上冷冽的开口,“皇后这些日子想来也累了,皇额娘身子不好,一直缠绵病榻,宫中的事情便先交给襄嫔担着,等贵妃的身子好了,朕会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贵妃。”
“想来有着贵妃和襄嫔帮着料理公务,皇后也能腾出手来,替朕在皇额娘跟前尽孝。”
皇上冷声开口,直到这一幕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他才明白父皇说的那句,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坐的久了,有时候看宫里的人,都觉得她们的脸上带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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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害人的,真真假假,有时候也极难分辨,但皇帝要做好的便是权衡前朝和后宫之间的关系,不能让一个得势太过,也不能让平衡的局面被打破。
不然的话,他的皇位便会岌岌可危。
皇后的手伸的太长,钦天监到底是为了谁开口,皇上不知道,但他只知道,钦天监的正使该换了。
处理了皇后之后,皇上便回了养心殿而巫蛊娃娃破了之后,年世兰在几日后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回禀皇上,贵妃娘娘的身子无碍了,只是少不得还要调养一段日子,但已无性命之危。”
听到太医院来回禀,皇上转动着手中的翡翠珠串。
“朕知道了。”
因着巫蛊之事,新人侍寝的事情被一拖再拖,如今巫蛊娃娃已经找到,有了皇后精心的照料,太后的病症也逐渐好转。
足以可见破了天象之说。
皇上迫于前朝的压力,当夜便翻了富察贵人的牌子,富察贵人家世最为出众,被她得了头筹,众人倒是也不意外。
“娘娘,景仁宫派人来传话,太后身子病愈,说是要见见六宫的嫔妃。”
听到颂芝此言,年世兰摩挲着手中的黑子,神色幽幽的看着面前的棋盘。
皇后虽然失了六宫之权,但到底还有太后这张护身符。
不过她也属实没有想到,皇上竟然阴差阳错让皇后去照料太后,旁人不知道太后为什么对皇后避而不见,但年世兰却十分清楚。
若非为了自己的身子考虑,恐怕太后也不会如此快病愈吧。
毕竟谁能接受日日被噩梦侵袭呢。
想到这里,年世兰心中嗤笑了一声。
“富察贵人出身大族,如今她得宠,皇后自然坐不住。”
“太后既要见见,那便见吧,明日早些唤醒本宫,别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
“另外,之前皇后送进来的钉子虽然借着这次的事情都清理了,但难保不会再有新的钉子送进来,乌希哈和弘宸身边觉不能有任何的生面孔,让芝兰和崔槿汐都警醒着点,皇后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肯善罢甘休,那才奇了怪呢。”
她总得想个办法,让皇上和皇后的目光从永寿宫撇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