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个“好”字就靠着会议桌的椅子一动不动,让泪水肆意地飞。
艾俐说得对,在当手机的那个晚上我在路灯下肆意地哭。在之前,我很少哭,打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从小就学会了扑克脸,无论在哪种状况都会面无表情,父亲去世我在医院的太平间哭过,之后没有流过一滴泪水,再之后就是路灯下的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之后,我的性情开始有了变化,泪水很不值钱了,哭过很多,而且不顾周围的环境了。
让泪水飞一会儿吧。
莫医生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吓得一跳,问:
“你妈妈怎么了?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他边说边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询问妈妈的情况。
不用问,他一定是向ICU室那边询问。
我止住泪水,说:
“情绪失控,见笑了。”
他放下手里的电话,说:
“你妈妈情况稳定下来了,找你来是跟你商量一下你妈妈接下来怎么办,我不是说我们医院不好,但我建议你在等你妈妈稳定之后转院到天坛医院,所以你怎么看?”
我问:
“那什么时候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