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秦天不由眉头微皱，随后缓缓转身，遥望那悬浮半空的石台，或者说，是那一袭华服、妆容精致的绝世佳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慕容璇滢淡妆素描、盛装出席，那绝代风华世间少有人及，哪怕满头白发也难掩飒爽英姿。

只可惜，芳华易逝、宿命难断，一切终究难以挽回。

恍惚间，秦天眼神也逐渐复杂，心神亦是悄然泛起涟漪，过往的一切在脑海浮现，任谁也难免心生怜惜。

待得两道目光于半空交汇，周围天地好似恢复了寂静，时间也就此停滞了下来。

许是看出了秦天复杂的心绪，慕容璇滢苍白的脸上，不由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美目更是涌现丝丝柔情，还有晶莹的泪光点缀。

因为她此刻终于确定，对方心中并非没有她一席之地！

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到想要的答案，见到想见的人儿，她已经此生无憾了！

“妖道，终究还是我赢了，对吗？”

最终向来好胜的她，忍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看似打趣实则语气颤抖的道。

闻听此言，秦天也没有反驳，只是语气低沉的回应道：

“抱歉，是我来迟了...........！”

奈何话音未落，却被慕容璇滢强行打断：

“妖道，你记住了，永远不要和女人说抱歉，因为她想知道的并非是这个答案，况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应当承受的宿命，你不用因此而感到自责，我只是做到了当初的承诺，没有负这天下苍生罢了..........！”

说话间，慕容璇滢语气断断续续，眉宇间的痛苦更是难以掩饰，想必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别说了，有秦某人在此，何须那上界使者插手？”

见此状况，秦天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化作遁光升空而起，直奔后山祭台而去，显然是准备强行打断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