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润走后,刚才还硬气非常的水师将士顿时就蔫了。看到重新出现在跟前的顾延之,哭丧着脸道:“长史,这事您将来可得给大公子说清楚啊,不然我这条小命什么时候没得都不知道。”
顾延之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你那出息?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郕公啊,您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
顾延之忧心忡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瞒到几时?上千将士可都知道郕公的事情的,稍微使点手段就能知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看了眼在官道旁死死盯着自己看的姬润,他漠然地点点头,就朝城内走去............
且不说李承乾回去怎么给皇帝回报,就说姬润回家后将今日之事给娘和奶奶说了一遍,攸宁先是大怒,他可是知道顾延之事情的,要不是夫君他能到现在的位置?竟然连面都不见?他想干什么?
但令人意外的事姬母只是沉默了会儿,说道:“此时到此为止,如若顾长史不登门,我们也不要去找他!”
“都给记住了!”
“娘!”
攸宁不可思议地看着婆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婆婆嘴中说出来的?夫君对婆婆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清楚!
如若有一天正的要做出牺牲,婆婆会毫不犹豫地去牺牲。这样一个视夫君如命的母亲,竟然在得住丈夫消息时无动于衷?
“好了,一切等你松儿回来再说,既然没有噩耗传来,那就说明他无碍,你们不要去打搅他了。”
说完就朝外走去,但姬润却觉得奶奶的步伐有些凌乱,甚至有些慌乱。直到奶奶身影再也看不见了,他这才回头,还以为是错觉罢了!
和姬母同样说辞的还有李世民,在得住姬松出事,顾延之一言不发后,李世民沉默了很久,直到茶换了三遍,这才对太子说道:“不要再问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
“但是父皇,松哥儿他..........”
李承乾有些不甘心道。
“朕说不要问了,你没听到吗?”
哐啷!
李世民突然暴怒,双手将御桉上的所有东西推到地上,看着有些惊慌的太子,有些烦躁道:“你先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是,父皇!”
李承乾无奈,只能暂且离去!
“子毅,你到底怎么了?竟然连朕都不愿说吗?”
他太了解姬松,这是一个宁愿自己背负所有,也不愿让亲人朋友受到伤害的人。他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从太子转述顾延之的话中意思不难得知,此时的姬松绝对是身负重伤,还是极难治好的那种,不然绝不会待在南海不回来。
“陈寿!”
一旁心惊胆战的陈寿赶忙上前道:“奴婢在!”
“你派人亲自跑一趟,立即传唤姬松回长安,见圣旨之日起,即刻回京,不得有误!”
“奴婢遵旨!”
他现在只能期望于奇迹,希望将这头倔驴给叫回来,至少有这么多御医,还有活神仙一样的孙道长,一切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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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三年正月刚过,已经一年之久不曾上朝的皇帝再次召集朝臣齐聚太极殿。
“陛下驾到!”
“吾等拜见吾皇,愿陛下万年,大唐万年!”
李世民大手一挥,朗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当众臣跪坐完毕,李世民率先说道:“今日朝会不为其他,乃是为我大唐南海水师舰队众有功将士所开!”
“诸位或许也知道郕国公姬松一年多前奉命南下南海对付大食人的事情,但很多人却不知道这场大战有多惨烈和危险!”
李世民看着下面众人窃窃私语,与其沉重道:“当初为了国内稳定,有些事情并没有告知诸位。但今日,朕要说,并且要让大唐的子民都知道这件事。”
“朕不能让为大唐出生入死的将士死不瞑目,更不能让有功将士的功绩不大白于天下!”
“贞观二十一年,四月,南海裴基为一己私利投靠大食人,不但占我领土,杀我百姓,更是陈兵海峡西侧,以窥中原。”
“大食人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战舰千艘,战兵十万。一旦南海失守,必将一路北上中原,到那时,大唐数万里沿海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