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先成听着老师的感慨也是心有荣焉,能在此生办成如此经天纬地的大事,为西域大地带来新的生机,这比什么都值得高兴!
“老师,您看着吧,今日之举必将流传千古,您也会成为百世,千世人人敬仰的人物。而弟子沾光,也能站在您的左右了。”
姬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不必妄自菲薄,此时你的功劳最大,为师还不至于和自家弟子争这个。对老师来说那都是负担,无用的东西罢了!”
“你则不同,你心不在朝廷,这点很好。其实为师不是很希望你们进入朝堂的,那就是一个大染缸,任谁进去了都会被染的五颜六色,再也不见当年颜色。”
“本来想着有为师庇佑,你们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身不由己,出海十年回家,你们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按照为师为你们选择的路去走了。”
姬先成跪倒在地,叩首道:“老师,我们.......”
“起来吧,跪下做什么?“
扶起他,姬松笑道:“我又没说怪你们,着什么急啊!”
“这些事情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今日突然发现完全没有必要。你们想去走自己路为师岂能拦着?我虽然教导你们学问,但也只是你们人生路上的引路人而已。至于你们之后会去何方,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当年要不是........去的人就是为师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他满是遗憾,妻子以怀中孩子相迫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也想开了,人啊,就不能为光自己活着!
“姬青成熟稳重,在朝堂中如鱼得水,也懂得藏拙,但又不失真性情,此等人在官路上能走的更远,为师也放心了。”
“薛礼虽然以武艺见长,但粗中有细,从军以来可圈可点,实乃百年难遇的将才。要是能收收心思,再狠一些,统军大帅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坐坐!”
“唯一让为师担心的就是玄策了,这小子从小就吃贯了苦,所以吃苦能完成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在乎。能言善辩,心有纵横之术,将来大鸿庐的位置舍他其谁?”
“但他心思不定,又急于求成,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你们是他的师兄,今后多看着点他,在有必要的时候帮衬一些........”
姬先成泪流满面,他没想到师兄弟四人在老师心中却是这个样子?
“老师放心,我们定会看着的,不会让他走上歪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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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松看着远方点点头,当看到一行人朝山上赶来后就笑了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西门关赶来的平阳和程咬金等人。
“奶奶的,累死老子了,到底是老了哟!”
程咬金一到山顶就躺在地上大呼小叫,一副累瘫的样子让人好笑,谁能想到这就是大唐的卢国公?
除此之外还有刘弘基,裴仁基,唐俭等人。不过他们是被人搀扶上来的,一路上被程咬金鄙视的不行。
“这下知道不服老的下场了?”
刘弘基踢了程咬金一脚,调笑道:“人啊,还是得服老才行。老了老了不享受,非要自讨苦吃,这能怪的谁来?”
“行了,你就别撩拨他了,等下又要打起来了!”
唐俭一看程咬金吃人的眼神立即上前将两人拉开,这两人好似天生不对付,见着就对火,谁也不让谁!
平阳这时候才上前上下打量了下姬松,颔首道:“比之前精神多了,看来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才是!”
姬松闻言一笑:“是啊,打仗的时候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能有什么精神?现在好了,无事一身轻,指挥指挥别人干事,就是痛快啊!”
“你就得意吧你!”平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嘱咐一旁的姬先成道:“瞧瞧,这就是你老师?哪有自己享受光让学生受苦的道理。你可离他远点,到时候吃亏肯定是你!”
“公主说笑了,这段时间小子也学到了很多,再说了.........”
他指着山下等待的众人笑道:“要不是老师鼎力相助,又是力排众议采用小子的办法,哪有今日的事情?”
平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光是他,其他人就连躺在地上的程咬金要站了起来!
只见山下黑压压的全是人,他们围着一处小山,而这里也是乌孙河的中下游一个拐弯的地方。只要炸开这座小山,乌孙河水就能一路奔流而下,进入山中,然后充满河道山谷后一路蜿蜒南下,直到连接海河,汇入河海湖。顺着孔雀河再到蒲昌海,那里才是他们的终点。
可以想想,汇聚安西,北庭众多河流和万千溪流的通天河水联通将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开天辟地以来,或许只有隋炀帝杨广挖掘的大运河,郑国渠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但相比前者的代价,联通乌孙河和海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