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却不想大相还和师叔祖和师叔相识?”
好似看到了禄东赞眼中的疑惑,张少陵笑道:“好叫大相知晓,我道家缘出一脉,只是后来理念不同,所以分为多家道脉,但却都是一家人,所以.......”
禄东赞恍然大悟,不过这些不是他关心,而是有些期待道:“不知道长要在吐蕃停留多久?要是不急的话,可多留些时日。如果方便,不知可否在吐蕃传道?”
要是其他教派来吐蕃,他恨不得以前十二个时辰全都跟着,生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但中原的正统道家却是不同。他们乱世下山辅佐君王底定天下,盛世入山林修行。这样一个只会给你带来好处而没有坏处的教派,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这.......”
张少陵面露迟疑,但这恰恰让禄东赞大喜,只要没有直接拒绝,那么就还有机会。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道家的各脉佼佼者,在中原都是数得上的人才,他不期望全都留下,但留下几个他都能高兴的睡不着觉。
这些人精通各行各业,通识文字,学识过人,正是现在吐蕃想要的人才啊!
现在松赞干布命不久矣,小王还小,要是不能尽快压服那些人,怕是到时又是一场动乱。
而这些人就是他应付其他人的办法,这些道人在吐蕃无依无靠,但有本事过人,一旦想要在吐蕃传教,必然会依附于自己,加上这些人又是大唐人的身份,那些人必然忌惮,不敢乱动。
至于会不会被窃取机密?笑话,吐蕃现在有什么机密可言?一清二白之下,除了一群莽夫,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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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些道人是来传教的,并且不只是吐蕃,或者说吐蕃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只要有这个前提,他们就不会成为敌人,而是盟友。
“你看我,诸位初次到吐蕃,本相已经备下酒宴,为诸位接风洗尘,走,我们边走边说!”
禄东赞拉着张少陵的手腕就朝前走去,张少陵无奈,朝众人点点头,示意大家跟着!
众人骑上马,也不急着走,而是慢悠悠地在草地上前行。
“道长和郕国公可相熟?”禄东赞道。
“嗯,算是跟着郕公学习了一段时间!”张少陵也不否认,实在是郕国公姬松的名头在这里太好用了。
在中原还不觉得,但在边军以及域外,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对于郕国公的事迹大家更是张口道来。
“哦?你是郕国公的学生?”
张少陵摇头道:“不算是,只是郕公辞官南下来龙虎山之际,跟在身边聆听少许,不敢以学生自居。”
“说来郕国公算是在下的师叔一辈,在出大唐之前,被道家各脉公认,并排下辈分,取道号玄微,是为玄微山人!”
“并且贫道西行之事,也是颇受郕公开悟......“
对于张少陵后面的话禄东赞根本就没听进去,当听到姬松辞官,他当即大惊道:“这是为何?郕国公年纪轻轻,岂能辞官?难道是朝堂排挤不成?”
“为什么本相没有得到消息?”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事情大使馆怎么可能不清楚?但现在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确实如此,郕公在大堂影响颇大,如若突然辞官必然引起动荡,所以朝廷只是在重要公文中提到,却并没有公布天下。大相不知却是不足为奇!”
“至于为何辞官.....或许是郕公厌倦了吧!”
禄东赞沉默了,厌倦了吗?或许吧,想起那个令自己都俯首的人,宛如天人的般的风采,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
至于逼迫?呵呵,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真正能逼迫哪位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