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在伯父心里,竟是这样优秀。”
李泰听到这里,便也意识到独孤信处境并不从容,如果是宇文泰求婚的话,显然不需要如此安排避婚。但他见贺拔胜面有倦色,只是谑言道:“那我这便提亲?要不要告知独孤开府一声?”
“你去罢,我瞧你会不会直入横出!”
贺拔胜听到这话,也没好气的瞪了李泰一眼,转又叹息道:“事理点明,你自把持,我又能关照几时?另有一事,我长居你处,家事也共相混淆,待我去后,未必能分割清楚。
现今有了这小娘子,那二子或有逼迫,你也不乏人事仗助。阿磐你比他们精明,认真处理可免交恶,不要让我去后亡魂不安……”
“不会的,伯父如果不放心,那就自己放眼长望。”
李泰反手握住贺拔胜那瘦的皮包骨的手掌,轻声说道。
“足矣,多谢阿磐,让我此去无憾!人间少壮各自谋生,黄泉我儿盼我甚苦……”
贺拔胜用力拍拍李泰的手背,那深陷眼窝的眼睛里仍带笑意,泪水却已经从眼眶中涌出来。
那妙音娘子方从李泰指点给她从厅堂通向山坡的小道游赏返回,手里还攥着一把山坡上采摘的野花,入堂便见到这对老少对坐流泪,原本欢快的心情忽然转为沉重,一手捏着堂中垂下的帷幔,小脸上则泛起几分犹豫,不知该不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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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小步上前,小嘴仍然瘪着,却强自欢笑着将那野花束捧上前道:“阿、阿耶,这是我在坡上新采的花朵,阿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