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于他们这种不思进取的态度当然是不满意,见状后顿时便皱起眉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有内廷宦者匆匆行入,入前小声禀告领军尉迟纲率部进入皇城内库翻查事物的事情。
“此徒当真跋扈,自恃宗家疏亲、霸藩幸徒,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横行内苑!”
皇帝听到这话后顿时怒不可遏,直将腰际佩剑取下横于案上,同时口中恨恨说道:“谁持此剑,为朕将此狂徒擒来!”
众人见状后不由得各自面露难色,眼见皇帝愤懑难当,一时间也都不敢默然不应,片刻后淮安王元育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说道:“尉迟领军既然典掌宿卫,应当不会执法犯法,有此行为想是事出有因。请陛下暂且息怒,臣先往问之,如若尉迟领军并无特殊缘由而违犯宫禁,当惩则惩!”
皇帝听到这话后便冷哼一声,旋即便生硬的点了点头,同意淮安王前往。
元育见状后便走出自己的席位,也没有上前拿取皇帝摆在案上的佩剑,率领殿外几名随从便直往内库方向而去。
然而他还没有行远,便见到一身甲胄的尉迟纲正率领百数名甲卒气势汹汹的向此间内殿而来,见状后元育便也皱起了眉头,指着尉迟纲便大声喝道:“此间乃至尊宸居要地,领军何以不招自入、甲杖来扰?速速止步,不得近前!”
尉迟纲听到元育这呵斥声,有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但在想了想之后,还是抬手示意身后随从们暂且停下脚步,旋即站在廊外向元育叉手说道:“末将之所以甲杖至此,乃是因为畿内竟生逆案!敬请大王入奏陛下,末将于此以待召见!”
听到尉迟纲此言,元育神情也是陡地一变,忙不迭折转回殿堂之中,将尉迟纲所言向皇帝奏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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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听完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旋即便眉头一皱、拍案怒喝道:“畿内若有逆案,自是领军失职,此徒竟不速往察捕,却来内苑滋扰生事、危言耸听!太师使此庸徒,岂不愧对朝廷?”
堂内几人听到皇帝此言,一时间也是有些惊疑茫然。刚才淮安王禀奏事情的时候,他们是见到皇帝脸上有些惊慌的,怎么这会儿神情语气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皇帝不愿召引尉迟纲入殿相见,并又着员出殿传告指令,让尉迟纲速速退出内苑。
尉迟纲当然不会这么轻易便被打发走,直接摆手着令麾下将士们将内库搜出的重甲具装和内库管事诸员等物证人证摆开,并大声说起武库失窃、赃物竟在内苑出现。
殿内众人听到尉迟纲的呼喊后,顿时都是脸色大变,一脸惊疑的望向皇帝。而皇帝顿时也变得不再淡定,自御床上颤抖着站起身来,在宦者搀扶下行至殿前,望着殿外摆开的那些人证物证,还有身披甲装的尉迟纲等人,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