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队伍中在中央旗帜下面的应该就是南匈奴的领,但是距离有些远,面容什么的看得并不是太清楚,只能是依稀看得出来是个雄壮的汉子,斜批着羊皮袄,背挎着弓箭,也正在看着这里。
斐潜问身旁的杜远道:“文正你会匈奴的话语么?”
杜远摇了摇头,说道:“之前在上郡的时候有些老兵们会讲些胡语,但是现在……”
“老兵?”斐潜转了转眼珠,“文正你去问问跟我们来的那些并州兵士里面有没有人会讲胡语……”
杜远领命转身下了胸墙。
北屈营地因为胡人的到来,气氛越的紧张起来,毕竟在营地之内除了小部分的老兵之外,大多数是刚刚从河东募集而来的新兵,只经历了简单的训练,还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现在突然要面对胡人的刀枪,自然是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这也是斐潜执意要将这些新兵留在大营内防守的原因,虽然道木墙并不能确保战斗的胜利,但是至少在心理上能给这些新兵些安慰。
不过就跟这些新兵样,对于斐潜而言这次北屈营地的意外遭遇战,也是他在上郡的开场秀,能不能获得满堂的喝彩,还是灰溜溜的落幕,现在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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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屈营地之前,於扶罗很认真的看着,脸上的神色越有些凝重,除了有大战之前那种认真对待属于战士之间的凝重,还有像是凶残的荒野之狼在面对猎物之前的那种凝重,显得既贪婪又谨慎。
北屈营地的位置决定了只能从个方向上进攻,喇叭口的地形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实际上只有中间的那块才是结实的硬地,比较靠近昕水河的土壤较为松软,人马走动是还行,但是若是要驰骋起来的话却难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