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步卒,不用发愁说汉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却给自己的进攻增加了难度。
在并州乃至漠北的这样一个广阔的区域来说,步卒只能是用来防守的,要想进攻,没有骑兵想都别想。
不说别的,光路途上的兵马粮草的消耗,就能让速度慢腾腾的步卒统帅崩溃。
就算是能够双方交战起来,对于骑兵来说想战就战,想走就走,而步卒一方则始终会被骑兵拖着节奏走,慢慢的就会被拖垮,拖败……
所以孤独余欢听闻汉人增加了步卒,虽然烦忧,但是却并不是太担心,或者说,对于现在的这个局面来说,他更希望汉人主动进攻,而不是就死死的卡在桢林这个地方。
战争,尤其是大规模的战争,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要么是因为威胁,要么是因为利益,这个不管是古今中外,无不如是。
战争,不仅仅是只有在现代的战争,就算是在汉代,信息的采集和分析,仍然是决定了一个战役的走向。
这一次鲜卑左大将孤独余欢接到了鲜卑大王步度根的命令,在阴山附近集结部队,从阴山南麓出发,一路向南征讨,其实对于孤独余欢说起来,面对眼下的这个战役,既有威胁,也有利益。
孤独是鲜卑外贵,原来也是汉人,说起来还是皇帝的血脉,光武帝刘秀之子刘辅的后裔刘进伯,当时位任度辽将军,后来在攻伐匈奴的时候失败被俘虏,囚困在独山之下,从此就流落到了匈奴,后来其后裔便以独孤为姓,甚至还有人担任过匈奴的谷蠡王。
孤独余欢现在身上已经看不到有半点汉人的影子了,不管是从头上的发饰还是身上的衣着都完完全全的鲜卑化,生活习惯等等更是与鲜卑无异,已经是彻头彻尾的鲜卑人。
孤独部毕竟是担任过匈奴的谷蠡王,转投到鲜卑之后,虽然获得了一定的礼遇,但是孤独部落也并不能获得鲜卑王的多少信赖,能够争取一个比较肥美的阴山左大将的职位,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其余的孤独部落的人员,还是在漠北的深处。
阴山比起大漠深处不管是从气候还是从自由度来说,都非常的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