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喜登楼么?”几个老兵凑趣起哄。
“啊呀,你个小子,要我倾家荡产啊!”马越也不恼,哈哈笑着,“成啊,要是我们真的这次能够砍下那个什么左大将的脑袋,赏金下来,我一文钱都不要,全部拿出来请大家喝酒!到时候你们要去喜登楼也行!”
“那敢情好!不过喜登楼都贵,咱们大头兵有酒有肉饭管饱就行……”
“就是,就是,这么多人,真要放开吃,喜登楼那价格,啧啧,我说,还不如城东的羊脸蝎子呢,那味道,啧啧……”
众人一阵欢呼,然后便是开始埋锅做饭,一边干活还一边议论起来到底是那个地方更经济实惠,就像是这个头功已经落到了手里一样……
******************
月色当空,明晃晃的照着草原上的一切,虽然光线比起白天来世差了很多,但是视物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几个经验丰富的斥候在之前汉军营地内找到了一些遗留下来的印迹。而在外围的几个南匈奴人则是四散而开,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的在纷乱复杂的地面痕迹当中查看着鲜卑人留下的马蹄印。
“马都尉,看!这是漏下的麦粒!”
“鲜卑人往这个方向跑了!”
见并州游骑和南匈奴人的斥候得出了一个同样的结论,马越便向后一招手,千余骑兵便在这美丽的月色之下,跟在鲜卑人留下的印迹后面,杀向前去。
夜风吹拂起马越的战袍,却吹不冷那一刻火热的心,在草原上是如此的辽阔,加上独孤余欢时不时的带着部队和族人变换位置,所以想要确定这个左大将的大帐位置并不容易,但是现在……
就像偷吃油的老鼠总是会在地面上留下油乎乎的脚印一样,这么一大群鲜卑人呼啦啦的来去,自然就在草原上给马越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月色如水,草原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