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盘算着,自己手下说起来其实也可以说是兵力雄厚,但是就和李傕郭汜等人一样,需要防守的地方比较多,东分一些,西派一点,然后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之前的战绩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斐潜就能平推直进。
白波军,说白了就是一群走投无路然后聚集起来从农民转职的山匪而已,只要将其最开始的那一点胆气打掉,基本上后面就是撵着屁股追就是了。
鲜卑人,虽然说相对白波军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斐潜在那个时候侧翼有於夫罗四五千的胡骑策应,又经过了三番两次的将其削弱,再加上对战的也仅仅是阴山的这一部分鲜卑而已,因此压力虽然有,但是也不是很大。
然而现在,斐潜颇有些无处着手的感觉。
这个汉代的历史,也许已经被自己所撬动,而想要让这历史,真的离开原来的轨道,走上一条新的渠道当中去,却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才能做到,常有人说历史是有惯性的,但是这沉重的惯性,有时候终归会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和无力。
长安啊……
现在长安还不够乱,自己非要插上一脚?
斐潜皱着眉头,目光不停的在这一个巨大的地图上扫过,就像是站在高空巡视着这一块大地。
徐庶用一根小棍子,在地图之上指点着:“……潼关,五丈原,便是如此了,然我军南下,则必取粟城,在取泥阳,方可进军长安……只不过左冯翊终究是个隐患……”
大军行进,必须依托城池,否则不光是后勤这一块得不到保障,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截断退路的危险,所以实际上进攻的线路并不像后世那样想象当中的多种多样,其实有时候就只有一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