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一句话,学生不知当讲不当讲?”杜万远看向刘巡抚。
刘巡抚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些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说。”
“是。”杜万远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大人,您既然不打算去碰那个虎字旗,不如让刘恒以后三节送上贽敬,他不缺那点银子,可大人您回京后,却需要银子上下打点。”
听到这话,刘巡抚用手捏住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面露沉思。
一旁的杜万远没有打搅,静静的站在一旁。
许久,刘巡抚说道:“他这样的人始终是个隐患,真有一天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官岂不是被牵扯进去。”
杜万远笑着说道:“大人放心,像他这种坐地豪强,咱们大明不少地方都存在,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不是在大人您的任上,那便和大人没有关系,最多大人算是一个失察之过。”
刘巡抚依然犹豫。
杜万远低声说道:“大人,学生还听说,张总兵那边,每年收灵丘那边一万两纹银。”
“嘶!”刘巡抚吸了口凉气。
他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几百两,算上各种看不见的灰色收入,在除去各种开销,一年下来,也就剩不到一千两。
可一个总兵,每年却能从灵丘那里白得一万两纹银。
“那个刘恒就那么有钱?”刘巡抚不敢相信。
杜万远说道:“不然李副总兵为何会盯上他,哪怕明知道他背后有张总兵撑腰,还要对他下手,还不是因为只要除去刘恒,他就能从中得到大笔银两用来去京城疏通关系。”
“哼,这个李开阳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居然如此针对一个商人,简直可恶。”刘巡抚语带不满。
一旁的杜万远听到这话,知道自家大人心动了。
他想到前日在酒楼里那个刘恒和他说过的话,只要巡抚大人愿意出面照顾虎字旗,他这个幕僚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
和范家比起来,虎字旗东主刘恒才叫一个出手大方。
范家每次给刘巡抚送来的银两,最多不过五百两,而他这个幕僚,也只有十两银子的好处,可虎字旗的东主刘恒,一出手就给他二百两,还答应,只要能说动巡抚,再给他三百两,并且答应每年给巡抚不会少于五千两,另外三节还有贽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