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脸一沉,说道:“范记在宣府一带颇有名声,我在京城都听说过范记的名号,如何会落得连货物都收不齐,你范永斗若不愿意就直说,我也不勉强,刚刚说过了,就当你我之前的话从未说过。”
说完,他一甩袖袍,转身便往书房走去。
范永斗知道孙义一旦回去,便再也得不到巡按大人的支持。
随即,他急忙紧走几步,拦在了前面,一脸赔笑的说道:“孙先生莫急,听在下把话说完,就几句话,孙先生听完,就能明白在下的苦衷。”
说着,他手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孙义手中。
孙义接过银子,不动声色的收进袖口里,这才说道:“行,你说吧,若是说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以后你们范家也不用在大同做生意了。”
收下银子,嘴里依然不忘威胁范永斗一句。
“是,是,是。”范永斗不停的赔笑,心中却是一肚子苦楚。
若不是被虎字旗逼到这个份上,区区一个巡按身边的幕僚,哪有资格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如今范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若不想办法解决掉虎字旗,范家迟早会被吞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他知道自己不得不低头。
“说吧!”
收了好处,孙义不介意听范永斗多说几句,而且范家是他家大人与巡抚争权的棋子,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其离去,刚刚也只不过是吓唬一下范永斗。
范永斗讨好的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孙先生有所不知,虎字旗在宣府弄了一个商会,拉拢宣府大半的商号加入其中,这里面多是与北虏有关系的商人,现在这些商人被刘恒暗中唆使,处处与我范家为难,而要想断绝虎字旗与北虏之间的商道,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货物卖给北虏,只是现在范家的处境,很难保证有足够的货物卖去草原上。”
“这么说你范家根本做不到断绝虎字旗走私生意?”孙义脸色变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