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平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自己的传令兵说道:“通知咱们胸甲骑兵,咬住蒙古人的尾巴,别让他们轻易逃走。”
传令兵挥舞手中的的令旗,打出一道道旗语。
轰隆隆!
胸甲骑兵从少坡后面冲了出来,结队向溃败的北虏一方追击过去。
陈寻平扭头看向王云成,说道:“我带领战兵队和车阵追击,你留下来打扫战场,尸体一定要清理干净,留在这里会出现疫病。”
王云成点了点头。
陈寻平从山坡上朝下面的车阵跑去,传令兵随他一起往下跑。
时间不长,车阵分出一半战兵,朝新平堡方向行进。
被留下的都是第四战兵大营的战兵。
王云成回来后,对留守的一名战兵队队长说道:“去一队人,把北虏的脑袋都砍下来,剩下的尸体随便挖个坑埋了。”
战兵大营好几千人,一部分去打扫战场,清理北虏和战马的尸体,还有一些未死的战马也都收拢起来。
伤重未死的战马可以充作行军粮,完好的战马可以交给胸甲骑兵,伤势不重却不能继续上战场的战马可以用来当驮马使唤。
只要是活着的牲口,总有用处。
至于那些被火铳或是炮子打死的战马,沾染了不知多少人血,哪怕清理干净也没有人愿意食用,便全都随北虏尸体一起掩埋。
“真他娘的过瘾。”胡广义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这一战,他的炮队哪怕没有杀伤千骑也有七八百,剩下的北虏也因为炮击的关系,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
可以说这一战功劳最大的就是他们炮队。
“快,快,给炮管降温,说不定接下来咱们炮队还有露脸的机会。”胡广义催促炮手给炮身泼水降温。
每一门炮都打了不止一发炮子,炮膛早就变热,不把温度降下来,无法用马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