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马车在衙门外等候。
从衙门里出来的王朔臣直接上了马车,并让车夫赶车回家。
等候在马车上的邢大春见王朔臣阴着一张脸上了马车,猜出十有八九在县衙里受了气,便故意问道:“王东主,分田的事情黄县尊怎么说?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回县衙的事情先等等,等老子收拾了黄世安你在回县衙,到时不要说一房主事,就算主簿典史都随你挑。”王朔臣对邢大春说。
“小人在这里先行谢过王东主。”邢大春在马车上给王朔臣行礼,主动自称小人。
主簿典史已经算是有品级的官,不像是六房主事,只能算是小吏。
车夫驱赶着拉车的牲口,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十几个家丁自然没资格乘车,只能跟在马车周围,随马车一同返回王家。
衙门口,几个衙役看着离去的王家马车,其中一人说道:“听说王东主在后衙跟咱们大老爷吵起来了,吵的可凶了。”
“他们不都是反贼,怎么自己人还跟自己人闹起来了。”边上有衙役接话道。
“闭嘴,你不要命了,敢说他们是乱匪,就不怕被人听到,直接把你拉出去杀了。”年纪较大的衙役吓唬道,同时紧张的朝四周瞅了瞅。
从没有反贼会认为自己是反贼,一旦被人知道他们称呼虎字旗的人是反贼,他们哪还能有命在。
“都怪我这张破嘴不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说。”喊虎字旗反贼的衙役用手轻轻抽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
自己也意识到了刚才说错了话。
年长的衙役说道:“都记住,以后老老实实当差,心要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所为言多必失,说不定哪天说了不该说话的话就掉了脑子。”
提点了身边的两个衙役一句,他背手迈步往衙门里走去。
留在衙门口的两个衙役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走吧,以后还是少说不该说的话,省得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