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什么都不用做,一口人白得好几亩地,来年的赋税也减免了很多,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除了那些佃户,还有那些自耕农也是一样获得了好处。
虽然他们因为自家有地的原因,没有像佃户那般白得太多的土地,可赋税的降低,让原本生活困难的一家人有了希望。
要说最不高兴的,也只有那些掌握大量田产的乡绅和大户。
这些人家中的田产很多都是几代人积累下来,又或者家中有人科考上取得了成就,得到周围人的投献,慢慢积攒下来的田产,一下子全部被分了出去,再与自家无关。
失去了土地,哪怕换来了银子,对他们来说也不值,毕竟土地能够源源不断产出,可银子越花越少,总有花完的那一天。
可是面对虎字旗的刀枪,没有人敢反抗,哪怕在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王朔臣和邢大春的死就在眼前,没有人想步入他们的后尘。
虎字旗开始分田,灵丘的其他州县和边堡卫所也都进行了分田。
整个大同,因为分田,使那些获得实在好处的自耕农和佃户,对虎字旗的统治由不支持不反对,变为支持。
对普通百姓来说,谁能为他们带来切实的利益,便拥护谁的统治。
分田,在大同进行的轰轰烈烈。
一道道分田成果的公文送到了大同镇,刘恒的桌案上。
“东主,喝点水吧!”赵武拿起刘恒专门喝水的茶缸,往里面倒了半茶缸热水进去,使里面的茶叶漂浮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沉了下去。
之所以不倒满,不是茶壶水不够,而是天气凉了,茶缸里的水也凉得快,很多时候没等喝完,就已经完全凉下来。
刘恒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身子靠在椅背上,心情不错的说道:“记得让侍从队那边准备几份嘉奖令,给几处分田进政策推行优秀的地方送去。”
“属下一会儿就去告诉侍从队。”赵武答应一声,把手里的茶壶重新放回炉子上。
刘恒笑着说道:“今年分了田,来年夏收,咱们虎字旗就能收到第一批赋税,只要分到田的百姓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分田后的好处,咱们虎字旗就算在大同彻底站稳了脚跟,以后不管谁来,只要不照着咱们这样做,就别指望百姓会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