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墨用肃冷的眼神径直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仆,缓缓开口:“抬起头来。”
台下之人,慢腾腾的抬起额头,眼睛却是盯着眼前的地面,不敢与少主人对视。
夏霏墨冷眼细观,发现牛二力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额头比较的狭窄,低陷,眼睛深陷,眼珠在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的往上翻,露出大部分眼白,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正所谓相由心生,这等长相却有阴狠之态。
“你可知罪?”夏霏墨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素有的威严。
“……小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请少主人明示。”牛二力又垂下了脑袋,弓着腰,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夏霏墨脸色不变,将眼神投向一旁的元伯,示意他继续问话。
于是元伯上前一步,将一直藏匿于身后的一个有些分量的物件丢弃在砖石地面之上,高声厉道:“二力,此乃何物?”
牛二力佯装镇定,轻抬眼睛,当他看清楚地面上的东西之后,顿时下三白眼的眼神里明显划过一束惊骇的错乱:“……这……小的不认识,不知情呀。”
“哼—”元伯冷哼一声,蔑视道:“你这狗东西,别以为装孙子,就能躲过去,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家祖上干过木匠,这套木匠活计正是从你家院子里发现的物件。”
“你看,锯子的刀口还遗有一些木头的木絮,这木絮和夏府后花园荷花池倚木栏的木料一模一样,牛二力,说—,前夜午时,你到底在倚木栏上做了什么手脚,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押解你去往大理寺,让刑法撬开你的嘴,快说—”
伴随着元伯一通威吓,台下的牛二力顿时被惊吓得面色惨白,送往大理寺,这几字凶狠地字眼,宛若一把利刀,一下子扎进牛二力的要害之处。
骤然之际,牛二力害怕极了,全身颤栗不已,他神情骤变的匍匐跪在地面上,不断磕头,苦苦哀求道:“少主人,饶命呀,奴才是被钱财蒙蔽了狗眼,这才做下了晦事,前夜是奴才将荷花池的倚木栏锯开的一道缺口。”
夏霏墨皱了皱眉头,嘴角露出一抹肃杀的寒意:“牛二力,你是一个聪明人,据实招供。”
“是是是……”牛二力感觉少主人的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却带着无形的杀伤力,让他不禁胆战心惊:“奴才一定实话实说,不敢欺瞒。”
“我且问你,是何人指示你锯断倚木栏,为何要如此做?”
夏霏墨说完后,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悄无声息的静谧,落针可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