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小厮平日里素来品性不好,喜欢胡言乱语,还爱偷鸡摸狗,想来这佛珠,必定是他偷拿出去的。”元伯是夏府的老人了,也是夏老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仆人,其为人深得夏老夫人的信赖,所以他说的话,还有一些分量。
听到元伯的旁敲侧击,不禁吓得牛二力脸色素白,只闻他高声骇拒道:“元伯,你不要污蔑我,这佛珠如此珍贵,并且深藏在深宅之中,我一个低贱的花匠,如何能够进入内院偷窃。”
夏老夫人拧着眉头看了看堂下之人,忍不住清笑一声:“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为了保护好你背后的主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不过今夜,你是万万逃不出去了,既然你死不承认,也罢,老身就成全你。”
说着,夏老夫人的眼眸里透着冷意看向了元伯,元伯瞬间领悟,他往通向暗牢下层的长廊门口恭敬请道:“有请少主人。”
话音刚落,只见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长廊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硕的身影,后面还跟随着一名持剑而行的劲衣女子。
那两人一迈入光亮的审讯大堂,众人的面容明显一怔,尤其立于一侧的许莺韵,原本不畅的面容立感大变,原本狭长的丹凤眼睛睁得贼大,脸色瞬间煞白的可怕。
那名劲衣女子正是夏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剑雨,而走在她身前之人,正是夏府的少主人夏霏墨,两人出现的方向竟然是刚才许莺韵走上来的下层暗牢。
如此行径,那么方才许莺韵和牛二力在暗牢中的所言所行,必定被躲藏在暗处的夏霏墨和剑雨听得真切,这般骇事,果然震慑人心。
主仆两人出现在大堂的一瞬间,顿时惊骇了许莺韵的五脏六腑,“噗通”一声,她吓得全身颤抖的软瘫在地上,呜咽的痛苦起来。
“老夫人,饶命呀,呜呜呜呜呜呜—”许莺韵玩命挣扎地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扑向坐在主座上的夏老夫人,可是娇小的身形尚未靠近主座,就被元伯毫不客气的喝退到了一旁。
剑雨紧步齐上,走到夏老夫人身旁,将刚才许莺韵与牛二力在下层暗牢里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认真向夏老夫人做了一一回禀,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待听完剑雨的诉说之后,夏老夫人翻了翻戴在右手腕上的一个青玉色的翡翠手镯,冷笑道:“你这个丫头,藏的够深呀,唉,千算万算,这家贼难防,你的姑母在老身身边做事忠心耿耿,没成想,竟然养了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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