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十一月八日夜,成国公府内书房中,就在朱纯臣正埋头奋笔疾书罗列罪责,准备弹劾庞帅时。
突然,管家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两本书册,神情凝重:“老爷,您快看看。”
朱纯臣略有不悦的抬头,目光落在那两本书册上。只见一本厚一些的书册封面上赫然印着“勋贵贪墨京营饷银明细”的字样,字迹鲜明,似乎在无情地揭露着权贵们的丑陋。而另一本略薄的书册上则印着“成国公店铺分布祥要”的字样,令人不寒而栗。
“这……两本书册从何而来?”朱纯臣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妙。
“就在刚才,有人敲门后留下的,下人开门时,那人已经离去。”管家低声解释,眼中流露出几分忐忑。
朱纯臣接过书册,翻看了几页,心跳骤然加速。书册上的每一行字都像是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暗自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书册意味着什么。
“哼!罢了!不过是个莽夫罢了,这次就放他一马!”他心中暗想,语气渐渐坚定,仿佛在为自己寻找借口。“另外,明日一早,便派人去那几家,告诉他们,弹劾取消。”
与此同时,心有不甘准备报复的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三人也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信中只有三样东西:一枚沾着鲜血的刀片、一张一万两银票,以及一张详细列出他们各自家庭成员及背后家族信息的名单。
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三人,一手拿着血迹未干的小刀片、一手拿着银票和名单,三人在经过一番纠结的内心挣扎后,妥协了。
算了,同是阉党,都是自己人,还是团结一致为好。
魏良卿,看着刚刚送上门来的四个倭岛艺伎,心中之前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化作了满心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将她们拥入怀中,关上卧室的门,他要亲自体验一下神奇的异国风情。
紫禁城某处宫殿内,九千岁魏忠贤无语的紧了紧手中的加急奏报,对着一旁跪等着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道:“继续给我盯着袁府,另外,朝鲜一有消息立马来报。去吧!”
须臾间,看着远去的番子和锦衣卫,魏忠贤不由得摇了摇头道:“这世道,还是武夫比读书人靠谱。罢了,咱家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来人,去告诉刘业,让他整几个小菜,陪咱家喝两杯。”
信王府内,近几日才刚刚搬出皇宫正式入住信王府的信王朱由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密信,“上染风寒,药剂加量。予药客氏,才人流产。魏阉内斗,虎彪夺财,庞心离隙。”
朱由检看完密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他将那张小巧的密信伸向旁边的火烛,火焰舔舐着纸张,瞬间将其吞噬。密信在火光中燃烧,化为灰烬,仿佛将那些秘密和阴谋一并焚毁。此刻,朱由检心中暗潮涌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