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个人能力要出类拔萃,天时地利人和也缺一不可。
而相比于开国打天下,中兴之主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
对于满朝文武而言,你只有一次展现自己能力,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
一旦失败,你再想做什么,他们会轮番劝谏,直至你收回成命。
【符离之败给赵昚的雄心给予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他自然不会放弃自年幼之时定下的目标,可他也知道,下一次机会怕是遥遥无期了。
同年六月,迫于压力之下,他重新启用主和派官员,令汤思退出任右相,同时派人前往金军大营议和。
金人和谈的条件,与昔日一般无二。
要大宋称臣,除却每年纳岁贡之外,还要割还六州之地于金,并且归还所有金人降卒。
而大抵是心中最后一点不甘,对于称臣,以及岁贡二字,赵昚不愿接受。
得知使者回报之后,他放言绝不再向金人称臣,若金人执意如此,便倾尽大宋之军再战。
宁亡国也再不称臣的话传入金人的耳中后,他们便重新拟定合约。
改称臣为叔侄之称,改朝贡的岁贡为岁币。
虽只改了个称呼,但对于赵昚而言,在符离之败后,这已经是他能做的全部。】
“大概这就是执念吧。”
赵匡胤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叹息了。
改称臣为叔侄之称,改岁贡为岁币,大抵这就是赵昚给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了。
“应该还是有机会的,斩邵宏渊以定军心,同时亲临战局御驾亲征来鼓舞士气,兴许还能反攻。”
刘彻想了想道。
他虽不懂军事,却懂军心。
初战之时,李显忠能够连战连捷,乃至于即便金人援军赶到也依旧有一战之力,无一不在说明,宋军并未彻底的失败。
只要能够挽回军心,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别带入自己啊,汉武帝。”
李二无奈道。
“朝中掣肘众多,有些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王朝盛世跟颓势之间,天差地别,即便是皇帝,也同样身不由己。”